【我...】
“先生刚刚教我,君子不说谎!”
被自己的好学生堵了两次的陆行止无话可说,真是走师父的路,让师父无路可走!
【昨日确实受了点伤,需要修炼恢复,所以没办法答复你,但是昨晚一晚上我就恢复好了,你看我现在不是生龙活虎的吗?】
“为何会受伤?”
【和别人打架...不是,是和别人对战。】
“真的?”
【真的!】他为人师表的,就算之前骗过这小子几次,还不至于被这么怀疑吧!
晏洲收回狐疑的目光,软了声音,“好吧,无事便好,先生也要适当收敛些脾气,不要和别人对战,等洲洲当了皇帝,先生想打谁,我便帮你打谁,好不好?先生若是受伤了,我会很担心的。”
陆行止心中升起的几分火气顿时散了个一干二净。
罢了,晏洲只是担心他而已,有什么错。
【好,而且今日我有好事要告知你。】
“什么?”
【先去练会儿字,等下我便给你。】
二人在方桌前相对而坐,油灯昏黄跳跃,纵使晏洲看不到对面之人的身形,只能看到毛笔悬空而立,在纸张上留下一个个文字,仍旧让他感到心安。
昨夜那样的恐惧,他不想再回想第二遍!
对面的书写许久都未停止,以至于晏洲中途还偷偷加了两次灯油。
直到月上中天,蟋蟀蝈蝈之声更加清晰了几分时,陆行止才终于放下了笔。
太艰难了,他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不是所有的功法都如落雨神针一般精简。
基本上都是连图带字,洋洋洒洒一大篇。
幸亏他记性好,还是中医,要不他光图都没办法准确默出来。
【过来看!试试!】
晏洲早就好奇的不行了,见先生发话,忙凑了过来。
只是片刻后,脸色却一点点沉了下来。
陆行止没有察觉,有些心急催促,【愣着干什么?赶紧试试,我想了很久,落雨神针无法修习可能不是你的原因,而是功法的原因,所以我寻了新的功法给你,应当很适合你,你试试!】
晏洲垂首看着手中墨迹都未干的功法,突然自嘲一笑,“先生确实没有骗我,但却很会瞒我!”
陆行止:?
“这功法哪里来的?”
“先生不打算和我说吗?!”
“我若不是猜了出来,先生是不是打算就这样瞒着我吗?”
“你...昨晚的伤,是不是和这功法有关?”
“你受伤,是因为我对不对!”
少年哽咽着质问,眼中满是拒绝和自责。
陆行止不是故意瞒他,只是觉得这样的事不需要告诉他而已,而且事关现代,他也无法言明,没想到他就这么猜出来了,还这么难过,这么生气。
【受伤只是意外,和你没有关系!】
少年摇摇头,这样的劝慰抹不去他内心的自责,“先生,我不想去争帝位了,就这样吧,您陪在我身边,人生不过五六十载,若您能伴我左右,我就很开心了。”
【说什么气话?你母亲的仇不报了?】
沉默良久,久到陆行止以为他终于想明白时,晏洲突然开口,“可是母亲告诉我,无论如何,活着最重要,活着的人最重要,如果我想要的一切必须用失去您作为代价的话,那我便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