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也不好受吧。
他曾经那么的渴望过这个人,渴望他能亲手救自己于水火,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他真的厌倦了。
“你的脸...怎么回事?”晏鸿羽很惊讶,他记得七年前晏洲的脸上绝对是没有长这黑色印记的。
晏洲闻言轻轻抚上自己的脸颊,“儿臣也不知。”
一个五岁开始便被囚禁在汀兰苑内的孩子,确实应该什么都不知。
“来人,叫太医过来!”晏鸿羽仿佛想到了什么,有些急切地吩咐高安。
等太医过来的时间里,晏鸿羽盯着他这张与兰落足有六七分相像的脸,出神了无数次。
目光如此赤裸裸的,晏洲自然忽视不了,只是他却不想理会,仿佛没有察觉一般,只有些乖巧地抿着杯中的茶水。
茶水清甜甘冽,品起来口感极好,比现在他喝的茶不知好了多少倍,他得弄一些,到时候给先生尝尝。
太医很快便赶了过来,一同进入殿内的还有二皇子晏骆。
“微臣参见陛下,参见景王殿下。”
“参见父皇,儿臣去吏部的路上碰到了温太医,说是要来乾清殿问诊,儿臣担心父皇身体便跟了过来,请父皇恕罪。”晏骆语气亲,脸上的担忧显而易见。
“无妨,起来吧。”晏鸿羽道,随后转向温太医,“你,过来给晏洲诊脉。”
晏骆仿佛才看见晏洲一般,“这便是三弟吗?许久不见,竟然长这样大了?”
“二皇兄。”晏洲自他进来便始终坐在软榻之上,见他打招呼,也只是微微颔首。
晏骆这才想起来,眼前之人已经被封为亲王,虽然是最低等级的亲王,但位阶上确实比他这个毫无加封的皇子来得尊贵几分。
饶是晏骆城府极深,一瞬间也没控制住脸色。
晏鸿羽的目光扫过,晏骆顿时惊得一身冷汗,忙装作关心地询问:“三弟是身体哪里不适?这脸...?”
“臣弟也不知,所以父皇传了太医诊治。”
温太医此刻已经躬着身子小跑了过来,取了脉枕放好。
半盏茶的时间后,温太医诊完脉,又告了罪后,起身凑近晏洲的脸左右看了半晌。
“回陛下,两位殿下,微臣从脉象上来看的,景王殿下这些年身子亏空的厉害,但幸好年轻,未曾伤及根本,修养个三五年应当能与常人无异。至于这...脸上的黑色印记,微臣未见什么不妥,若是天生便有,那便是胎记,若不是天生所有,则可能是因为身体发生了变化导致,此种情况虽说罕见,但民间也曾发生过。”
晏洲听完,淡定的继续饮茶,他就知道这群人诊断不出,毕竟先生也是对他中毒有所怀疑的情况下,使用灵力进行二次诊脉后才诊断出来的。
这样也好,如今凶手不明,可能是任何一个人,他不想打草惊蛇。
至于父皇...即便知道他对母妃感情颇深,但自己目前并无实证,甚至太医都诊断不出中毒之症,父皇也不见得会相信他,甚至可能怀疑他无中生有,故意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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