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沉默良久后,晏鸿羽丢下手中的棋子,“既然身体不舒服,便改日再下吧。”
“过了正月十五,你便要入文华殿学习了,若是有不适应的,便同朕说。”
“多谢父皇!”
“嗯,回去好好休息。”
晏鸿羽见少年退下,视线落在刚刚的棋局之上,即便刚刚心不在焉, 也仍旧布局得当,颇有杀伐之气,倒是与表面上的淡然无害截然不同。
而他,也从未向自己掩饰过他的野心和手段。
晏洲出了皇极殿,正碰上刚来此处的晏骆。
“二皇兄。”
“参见景王殿下,景王殿下是刚给父皇请完安吗?”
“二哥就莫要取笑我了,那日二哥仗义执言,晏洲铭记于心。”
晏骆哈哈大笑,“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客气,大哥他有时候也确实做的过了些,本来以为过了这么些年总会变好,没想到...唉...”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也从不以为,倘若有一日他当了皇帝,便能放过我,毕竟...他可是始终以为,是因为我的存在,才让他未出世的弟弟丧命的。”
晏洲说完,也不待他的反应,便径直离开。
“参见父皇。”
晏鸿羽扫了一眼行礼的晏骆,“起来吧。”
晏骆凑上前看棋盘上的棋局,疑惑问道:“方才父皇是在和三弟下棋吗?”
晏鸿羽随手在棋盘上落下一黑子,“不是,朕自己随意下下而已。”
说罢,又拿了一颗白子落下。
晏骆看着棋局上黑白棋子厮杀不止,血雨腥风,暗暗心惊。
“你想做太子吗?”
晏骆没反应过来,一口茶水险些喷了出去,竭力忍住了,但还是忍不住咳嗽出声。
晏鸿羽抬手随意指了指,让高安过去给他拍拍。
一会儿后,晏骆才止住咳声,看了晏鸿羽一眼,却见他目光仍旧落在棋局之上。
忙跪下请罪,“父皇,儿臣绝无觊觎太子之心。”
“哦?真没想过?”晏鸿羽这才转头看向他,似笑非笑。
“儿臣...儿臣非嫡非长,不敢多想。”
“晏方倒是占了个长,但他当太子你会服他?”
晏骆心惊不已,不知父皇是何意思,“若是父皇的意思,儿臣心悦诚服,自会好好辅佐皇兄。”
“那晏洲呢?”晏鸿羽仿佛不嫌事儿大一般,继续问道。
“晏洲...晏洲他为人聪慧,又极得父皇喜爱,儿臣没有怨言。”
上位之人低低发笑,微微摇头,“晏洲不行。”
晏骆惊得忙抬起头,却见父皇嘴角含笑看着他,“你在吏部的几件差事办得很漂亮,连吏部尚书都呈报奏折夸你,既然如此,过了十五,你便正式去吏部上任吧,今年便是春闱了,好好干,别让朕在吏部尚书面前丢了面子。”
“是!”晏骆闻言,兴奋地跪下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