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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碧想了想,目光坚定,“之前因为忧心殿下,所以一直待在京城,如今殿下既然足够自保,我便打算前往大晏与西戎交界的边境。”
“为何去那里?”
“救我的那位神医时常游走于各地,我与他说了娘娘当年诊断的脉象以及之后几年娘娘的反应后,他说曾在西戎听闻一种毒药,这种毒药无色无味,中毒者不会有中毒之症,连脉象都几乎诊断不出异常,但却能让人日渐虚弱,直至身死。
这与娘娘当年的情况完全一样,或许娘娘所中正是这种毒!”
“西戎?”晏洲沉思片刻。
“那就劳烦姑姑了,你过几日再走,我为你准备些钱财,姑姑当以保重自身为先,不可冒进,如果有机会,我也会前往那处与姑姑汇合!”
“好,殿下也务必小心!”
“让姚碧快走,皇宫的侍卫马上就要过来了!”陆行止耳听八方,提醒道。
待姚碧离开,晏洲有些无力的靠在椅子上,“先生,母妃的死真的和西戎有关吗?我一直以为...一直以为此事是后宫中人所为,或者是两个皇兄所为.....为何会牵扯到西戎?”
陆行止摇摇头,“我对你们这个朝代的毒药知之甚少,太医院中也大多是医书,并无太多制毒解毒之方,所以我也不清楚,但有些民间大夫确实喜欢四处游荡历练,有缘知道这种毒药也是有可能的。
你帮我尽力寻找一些西戎的医书、毒书或者制毒高手的手札之类的,我试试看能否找到线索。”
“好。”
当晚皇极殿内,晏和帝身着寝衣站立在书桌之前,小心翼翼勾画着一幅半成品的美人画卷。
“陛下,方才景王殿下外出途中遭到刺杀!现已安全回宫了,”
“嗯。”晏鸿羽不是很在意的继续作画。
“是谁的人?”
“应当是大殿下的人。”
晏鸿羽抬头,长长的叹了口气,“晏方?他哪有那个本事,是柳长风给他的人吧。”
“这个......属下还需再查。”
“不必了,由他去吧,景王和姚碧见过面了吗?”
“回陛下,见到了,另外还有一事...需禀告给陛下,景王殿下似乎有武功在身。”
晏鸿羽似是并不意外,只淡淡应了声,“嗯,朕知道了。”便让侍卫退下,弯下腰继续作画。
他笔下飞扬的发丝根根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许久后,待美人图完成,他才有些脱力的跌倒在宽大的软椅之中,喃喃自语,“你竟然真的教他武功了。”
晏鸿羽的笑容有些苦涩,“也对,你的孩子,自然会用心,学业武功,还有你的爱,都给了他,那朕呢,朕算什么!这些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朕!”
许久后,晏鸿羽拭去眼角的一丝晶莹,扶着椅子把手摇晃着起身,“既然如此,晏洲,你要努力啊,这一潭死水朕真的看厌了,后面能翻出多大的浪便看你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