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排斥了,顿时开心的坐在晏洲身旁。
与他一同看着远处最后一丝余晖落下,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只是远处篝火火焰闪烁,衬的黄金面具多了几分暖意。
“沈从军,留在我们西戎吧,我可以帮你杀掉严元洲。”巴雅尔冷不丁的开口。
严元洲便是武侯爷的名字。
晏洲身体微僵,半晌后才转过头,凉凉的目光落在巴雅尔身上,似是在等她一个解释。
“我说过,即便你不告诉我,我也能查到你的身份!”
“你名叫沈从军,你的父亲沈淮安曾在武侯军中任参将,但十年前,有人告发你父亲贪污军饷,后经查实,严元洲便将你父亲处死!并收缴了沈府所有财物。
你母亲因接受不了你父亲的死,没过半年也追随你父亲而去,从此你便开始流浪,直到九岁时音讯全无。”
“而你再次出现,便是三年前兖州城内,刺杀严元洲!至今为止,已经至少刺杀了五次,但都以失败告终!对吗?”
当然对了,这可是晏洲精心为她准备的身份,看来她已经动用在武侯军内的钉子,探到了武侯爷故意泄露出来的消息,恐怕还查证了一番。
但沈从军的身份是真实的,他父亲贪污一事也是真的,只是去年,这人在第四次刺杀的时候,就已经当场被杀死,此事只有武侯爷的暗卫知道。
所以这个身份,也就被晏洲借用了。
晏洲双目微微赤红,盯着他,哑声道:“我父亲没有贪墨军饷,都是严元洲!残害同僚!他罪该万死!”
巴雅尔眼中略过一丝心疼,却又很快收敛,同样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蛊惑道。
“可你已经试过了,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没办法刺杀成功,没有我的帮助,你可能永远都没办法替你父亲报仇!”
晏洲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所以...”
“让我帮你好吗?”
“你要如何帮我?”
“我西戎有一种毒药,能让人死的悄无声息。”
又是沉默许久,晏洲就这么看着她,仿佛要看透她的内心一般。
“为什么?你的目的。”
“还记得上次父王突然传我回去吗?”
“那日,我西戎的牧民与一群大晏人起了冲突,其中一个大晏人受了重伤。严元洲向父王发来了信函兴师问罪,要求父王妥善解决并进行赔偿,否则我西戎就要承担挑起战火的罪责。”
“自那日之后,这样的冲突隔三差五便会发生,严元洲的问责也越来越频繁。”
巴雅尔的眼中浮现出怒火,第一次冲突确实是大晏的人受伤,可之后的,分明是他们西戎人非死即伤,结果严元洲竟然还敢兴师问罪,要求赔偿,简直太不要脸!
而且据内线回报,最近武侯军内兵马粮草调动频繁。
这分明是大晏对于他们西戎近些年的发展不满,因此故意挑衅挑起争端,好有借口能再次攻打西戎。
因此,虽然此时并非最好的时机,但既然大晏已经准备交战,那他们西戎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巴雅尔看向眼前之人,“严元洲故意挑衅,对我西戎不利,沈从军,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不是吗?”
晏洲收回目光,嘴角含着嘲讽,“所以,你想让我除掉严元洲,然后你们顺势攻打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