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傻傻的给他离开的机会了。
良久,晏洲终于在陆行止的期待中抬头,眸中尽是冷静。
“先生,这一年的时间,阿洲想明白了,先生之前说的对,我对先生的喜欢,是依赖,是信任,是学生对先生的喜欢,而并非情人之间的感情。”
“若是阿洲之前的所作所为给先生带来了困扰,阿洲给先生道歉,请先生念在阿洲年少无知的份上,不要和阿洲计较,之后先生只是先生,阿洲再无其他想法。”
对,就是这样,很好,和之前他暗自排练时的一般无二。
心跳,语气,眼神,他都控制的很好,饶是先生观察入微,也定然发现不了异常。
果然,先生眸光中似真似假的爱意消散,揽住他腰的手也渐渐松开。
晏洲心中自嘲苦笑,顺利从先生的腿上离开重新坐回床榻之上,装作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他不敢去看先生,生怕从先生眸中捕捉到欣喜。
陆行止看着床头的蜡烛一点点燃烧殆尽,烛光忽明忽暗,奄奄一息,就像他此刻的心绪一般。
直到烛光彻底熄灭,他终于叹了口气,从床榻上起身,理理身上不合身的袍子。
“天亮了,我去给我们二人各买身衣裳再去城主府吧。”
昨日阿洲的衣裳也破了,他的就更不必说,到哪里都是引人注意的地步。
“哦,对了,我可能要借用点你的钱,以后再还你。”
晏洲听到他关门离开的声响,才转头看向门口。
奇怪,方才他所说应当是先生想听的才对,先生不是应当开心吗?怎么好像还生气了?
晏洲眉宇间闪过思索,良久,有些懊恼的唇瓣轻抿,他是不是又把事情搞砸了...
赤城城主府正堂。
邢云飞搬了椅子悠闲的坐在火笼旁烤火,顺便给火笼旁放着的包子翻面。
他审那黑衣刺客审了一夜,饿死了都要。
火笼中的炭火燃烧着,将屋内烘烤的暖气十足。
不一会儿包子便被烤的焦黄酥脆,满屋子肉香面香,他随意拿了一个掰开,不顾热气便往嘴里塞,即便有几分烫嘴,但也囫囵的嚼着。
而屋内的另外一人,则与他的悠闲截然不同。
一张国字脸,面目颇有几分威严的赤城城主此刻正神色焦急,背着手不断在屋内踱步,还时不时的望向门外。
如此这般犹嫌不够,没过一会儿便向门外高声喊道。
“阿四。”
小厮闻声忙躬身快步走了进来,“城主。”
“殿下还没回来吗?”
“回城主,还没有,门房还未通报。”
“再去看看!”
“是。”阿四应声退下,快步向门外走去。
就这么一会儿,邢云飞已经三四个包子下肚,暂时安抚住了闹腾的肚子,又悠闲的饮了口热茶,才有功夫关注其他。
出声劝道:“昨日我便说过了,和殿下一起离开的那人武功极高,殿下不会有事的,别担心了,来,最后一个烤好的包子,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