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景王殿下眉头微拧,眸中似有担忧,却也并未阻拦。
邢云飞叹了口气,以为二人久在皇宫朝堂,不晓得江湖高手的厉害,无法劝说,只能叹了口气,命手下严阵以待。
而其实,晏洲也并未像他想象般淡定,这鬼童子江湖传闻素来胆小谨慎,明知不敌如今却仍旧在此,要么有一战的把握,要么有必须一战的理由。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传音入耳,“先生...莫要轻敌。”
陆行止脚步顿住,转身看向身后,少年一身蓝色锦衣,身披同色斗篷,静静立于飘扬纷飞的漫天白雪之中,发丝眉梢都染上零星白色,仿佛入画一般,美好的让人心动。
他笑笑,让少年安心,随后转身看向鬼童子。
无双及党羽已经全部被控制,阿洲此行的目的应当已经完成,按道理他只要像昨日一般将这鬼童子打败赶走便好。
但这人显然已经为西戎所用,他即便能长久的留在大晏,却也无法随时跟在阿洲左右,以此人的武功若是盯上阿洲,恐怕他也难护阿洲万全。
陆行止眸中闪过森森寒意,如今之计,唯有趁今日机会,彻底废了他。
鬼童子今日本想趁乱离开,但再见陆行止,玉簪束发,立体端方的五官无所隐藏,锦衣覆身,身姿高挑修长,举手投足间都这般招人。
而那边少年姿容艳丽,也着实让人心痒。
想他鬼童子自小因身材问题受人多少嫌弃白眼,若非他吃尽苦头练成神功,哪里能有现在的风流快活,予取予求。
但那些庸脂俗粉,加起来也比不上这两个一根汗毛。
那无双虽是为利用自己,但他有一句话说得确实在理,只要自己胜了这人,那这两位美人都将是自己榻上之物。
虽说风险极大,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纵使拼上性命又如何?
他嘿嘿一笑,黑铁利爪而出,是与昨日截然不同的招式,更加犀利骇人,陆行止手持软剑飞身上前,在重重爪影中寻找一击而中的破绽。
天地灵力受到牵引向二人交战之地而来,迅速补充着两人飞快流逝的灵力。
陆行止很快便察觉不对,这鬼童子的招式虽比昨日更上一个层次,但他应当知道,若是自己想要找到破绽击败他,并不困难,那他今日的倚仗为何?
百招之后,鬼童子破绽已现,陆行止眸中闪过思索,却仍旧奔着破绽而去,剑尖刺入对方身体,鬼童子身躯一顿,却诡异的嘿嘿一笑。
下一瞬,自其袖中竟然又飞出两道铁链利爪,直奔陆行止胸口而来。
陆行止收剑抵挡,却已然晚了一步,软剑与铁链相撞,脱手飞出,黑铁利爪也偏了一寸,勾上他的肩膀,鲜血顿时涌出。
鬼童子眼中已经闪过得意,“武器都没了,你还拿什么与我打?能逼我使用新练成的四爪,也算你的本事了。”
晏洲见状忍不住踏出一步,那鲜血红的刺眼,原来先生此次而来,远不止表面的变化,还会受伤。
而邢云飞从刚刚二人对战开始,便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殿下的这位先生...是榜上哪位?竟能和鬼童子对战不落下风。
而这鬼童子的第二副铁链利爪,江湖上也从未听说过。
陆行止闷哼一声,额角渗出冷汗,嘴角扯出细微的弧度,这便是他的底牌吗?
鬼童子漆黑的灵力灌注铁链,向自己的方向收回,铁链那端之人也被扯了过来,顿时眼中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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