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诚算是茶叶的骨灰级爱好者,品过的好茶无数,但确实只有这望江楼的让人饮之不忘。
“殿下,对望江楼好奇的人很多,但这么些年了,却无人查到他背后的主人,连这人为何在望江楼刚开业时便给下官送了这黑玉卡片,下官至今都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另一个包厢之中,各种菜色摆了满满当当一桌子。
晏洲眼巴巴的看着坐于身侧之人,“怎么样?都是按照先生给我的菜谱做的,味道对吗?”
陆行止放下手中的筷子,无奈道,“阿洲,我只会背菜谱,至于味道...”
他有些为难,“我平常时间不够,吃饭大多囫囵吞枣,只要不是太难吃便好,其余更精细的,我真品尝不出来。”
人参鲍鱼,和馒头稀饭,于他而言差别不大,能果腹便好,他唯一一次想吃某样东西,便是阿洲做的红烧排骨了。
晏洲闻言有些心疼,先生竟然这般不会照顾自己。
“咚咚咚!”
“进来。”晏洲道,他约的人来了。
推门而入之人身披素色披风,斗篷上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
待将门关上后,来人才将帽子褪下,躬身行礼,“殿下。”正是晏洲安排在晏方处的幕僚辛先生。
晏洲起身将人扶起,“不必多礼,辛先生请坐,一并用些午膳吧。”
辛先生也不客气,与陆行止相互拱手行礼后,便速度有些快的开始用膳,只以为这人也是晏洲的幕僚。
自一个月前,晏方的府邸被黑羽营抄没后,辛先生便从京城消失,直到昨日晏洲回京方才主动联系。
用过膳,辛先生用随身的帕子擦干净嘴角,才神色有些凝重道:“殿下,圈占土地之人确实是原京城守备幻峰不假,但我敢保证背后指使之人绝不是大殿下。”
“那谋逆篡位呢?”
辛先生毫不犹豫,“也不是大殿下所为。”
晏洲笑道,“辛先生倒是对大哥改观不少。”
辛先生有些晒然,“上次殿下提醒过后,我便特意试探过大殿下,他虽然时常以权压人,乖戾纨绔,但圈地一案他确实毫不知情。”
“至于这谋逆之事...大殿下对陛下孺慕之情甚重,甚至容不得御史说一句陛下之过,更别说谋逆了。而且,当时大殿下本来有机会与我一同逃脱,但是他拒绝了...”
“为何?”晏洲不解。
“大殿下说若是君要臣死,当臣子的或许还有心思反抗,但若是君父要儿子死,当儿子的还有什么反抗的必要呢?”
晏洲也是没想到晏方竟然是这般心思,片刻后低低笑道,“我这大哥啊,有时候真是傻得可爱。”
辛先生继续道:“殿下,我斗胆猜测,此事应当是二殿下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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