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回吧,我也要尽快上路了。”
“等等,还有一个人要见你。”
晏方疑惑,“还有谁?”
一人骑马而来,青衫布衣,身材消瘦,晏方疑惑,“辛先生?”
辛先生下马前来,立于晏洲身侧,拱手行礼,“大殿下,在下前来送您一程。”
晏方一愣,但随后爽朗一笑。
“原来如此,我就说辛先生为何愿意助我。”
“辛先生胸有沟壑,原本我还担心我这一走辛先生要何去何从,既然你本来就是三弟的人,那我也放心了,之后辛先生定会大有作为的。”
“山高水长,二位告辞!”
看着一行人离开的背影,晏洲问道:“为何不向大哥说明你的苦衷?”
辛先生回答,“不重要了,大殿下也并未怪我。”
晏洲回到府邸,却并未见到先生的身影,“吉心,先生去哪里了?”
“回殿下,陆大人说他自己出去逛逛,叫人不要跟着,还说若他午膳时间回不来,便让殿下先用膳,不必等他。”
“本王不是说过让你一定跟着先生,寸步不离吗?若再有下次,你的月银便不用领了。”
此刻,陆行止正在京城中赫赫有名的珍宝堂中,他看中了一块羊脂白玉的籽料,触手生温,细腻的如同婴儿皮肤一般。
看大小,应当能刚好做一个发冠。
过几日的正月初一便是阿洲二十岁生辰,在大晏,男子二十岁及冠,举办及冠之礼,由父兄主持,并由贵宾加冠三次,代表不同的意义和责任。
及冠之礼之后,便表示该男子已经成年。
这般有意义的日子,他必须亲手为阿洲做件礼物。
“小哥,这块玉料要多少银子?”
珍宝堂小二见陆行止相貌不俗,穿的衣服,佩戴的发冠,虽然款式低调,但都价值连城,所以未曾敢丝毫怠慢。
“这位大人眼光真好,这块羊脂白玉的籽料...”
眼见小二要开始喋喋不休,陆行止忙出声阻止,“小哥直接说多少银子便好。”
“八百两...黄金。”
“八百两?还是黄金?”
陆行止有些震惊,就巴掌大小的羊脂白玉,竟然就要八百两黄金,放到现代就是一千多万了。
这古代物价未免也太高了一些。
最重要的是,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自己来到大晏后,突然成了穷光蛋,连给阿洲买件礼物的钱都没有了。
看来,他得想办法赚点银子了,幸好他是个中医,在古代想来是不愁吃穿的。
看出陆行止为难,那小二顿时变了脸色,开始不冷不热的,目光再次扫过陆行止身上的穿戴。
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还以为遇到了什么大户,原来就是个吃软饭的。
陆行止此刻不知这小二心中所想,若是知道了可能也会认同的点点头,为此刻自己处境表达认同。
“买不起呢就少看,别磕了碰了的,赔不起。”
语调阴阳怪气。
陆行止自然听得出来,只是他懒得与这些小人计较,便摇头一笑,起身打算离开。
却没想到一道清朗的声音自门口响起,“小二,这羊脂白玉的钱我替这位公子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