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的看了半天杯中之茶,但终究还是自家好兄弟的终身大事更重要一些,且不说两个男人在一起如何为世道所不容,就说这两人之间他也需得多为好兄弟操心才是。
“阿洲,你的...那位在何处?还不介绍我认识一下?”
“近日他有些忙,连我都少见,以后有机会定然会让你认识的。”
严宁声调高了几许,“忙?得你青睐还这般忙,不应该缠你缠得紧吗?”
晏洲瓷白手指捏着红泥茶杯,抿了口茶水,懒懒道:“不啊,我缠他缠得比较紧一些。”
严宁:“?!!”
“而且阿宁,有一件事我烦恼许久了,没办法问旁人,只能问问你。”
“何事阿洲?但凡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就是...我与他明明情意相通,但不知为何,他总是不肯与我行最终的周公之礼。”
“啊?啥?”
严宁震惊,这题超纲了啊,但细细品味这个问题,面上却红了又红。
支支吾吾想了半晌,“那人...我...为何啊?”
“难道是他不喜欢你,只是骗你的?”
“不可能。”晏洲斩钉截铁,他之前也曾觉得是先生不爱他,因此才不肯与他进一步。
可如今一月之期已过,先生若不是真心喜欢他,灵魂早就已经离开大晏了。
“我二人两情相悦,不是这方面的问题。”
严宁张了张嘴,也是,阿洲这般好看,即便是男人也很难不喜欢吧。
“那...”严宁将他脑子中相关的知识点拎起来搜刮了好几遍,终于找出了一个靠谱的原因,“那人是不是第一次喜欢男人啊?”
晏洲一顿,神色有些凝重,“是,他之前应当是喜欢女子的,阿宁怎么知道?”
“那就是了,这原因嘛,自然就是!他不会!”严宁斩钉截铁,觉得自己诸葛上身,聪明的过分。
“不...不会什么?”
“那个啊!就...就那个!”严宁挤眉弄眼,一副你懂的样子。
片刻后,晏洲确实懂了,“应...应该不是吧。”
除了最后一步以外,先生其他方方面面分明熟练的很,若不是知晓先生没有过其他人,他都要怀疑先生身经百战呢。
“哎呀,两个男人与男女之间最不同的便是这最后的周公之礼,若是之前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难免为难啊。”
晏洲突然想到一年前先生为逼他放弃,特意粗鲁对待他时那处的生疼...
阿宁说的,或许有道理啊。
不过随即又转念一想,好奇道:“你怎么会知晓这些?”
严宁噎住,顿时心虚的左右看了看,即便这是景王府,下人也都摒退了左右,他也仍是鬼鬼祟祟,凑上去低语,“你不知晓这京城中有相公堂子吗?里面伺候人的都是年轻的少年郎。”
晏洲瞪大了桃花眸,“阿宁你还有这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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