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洲听到笑了笑,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
黑暗之中,陆行止看着怀中的阿洲,叹了口气。
阿洲,谋算他人者终伤己身,我知晓你聪明,但也恐怕你自食恶果,别成为...你父亲那样的人。
但这话,他终究没有说出口。
晏鸿羽是阿洲最厌恶之人,他如何能接受自己与晏鸿羽有丝毫的相像。
等第二日晏洲醒来时天色已然大亮,而他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景王府自己的寝殿。
他微微撑起身子,昨日腰间的酸痛已然消失不见,先生的按摩手法真是有效。
屋内扫视一圈,便见身穿淡青色锦衣的先生正倚在靠窗的软榻上,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手札,阳光透过糊窗户的明纸柔和的洒在这人脸上,当真是飘飘然如天上仙。
他捧着腮帮子偷偷看着,怎么看怎么欢喜。
许是察觉到他太过直白的目光,先生目光从手札上移开,落在他的身上。
“就这么好看?”陆行止失笑,他知晓阿洲爱他的皮囊,但这未免也太过赤裸裸了一些。
晏洲走过来,一股脑将自己塞进先生怀中,“嗯嗯,先生是我遇到的最好看的人。”
陆行止若有所思,“这样啊,那完蛋了,我与阿洲岁数上差这么多,等阿洲风华正茂时,我岂不是已经不好看了?”
晏洲捧着先生毫无瑕疵的脸,左右观察半晌,郑重点头,“有道理啊。”
“阿洲,这般肤浅可要不得,你要做个能看得到内涵的人。”
“那先生呢?昨日那小倌说,长到阿洲这般年纪,有人就不喜欢了,昨晚阿洲的表现,先生可还觉得有兴致?”
陆行止哑然,“阿洲,都跟你说了别学那些乱七八糟的。”
晏洲撇撇嘴,“可先生昨晚明明受用的很。”
陆行止心虚了,继续看着手札不再答话。
晏洲嘻嘻一笑,只捧着自己的手指看来看去,半晌后突然想起来,“这指环不会是先生亲自做的吧。”
“嗯。”
“那药膏呢?也是先生亲手做的?”
阿洲眉头微挑,对于挑逗眼前之人乐此不疲,更喜欢看先生被自己逗到失语的样子。
陆行止果然又不说话了,装作没听见一般,但也用行动告诉了晏洲答案。
好吧,古板但很用心的先生,和急于求成的自己。
但不管如何,先生总归是他的了,他懒懒的倚着,嗅着先生怀中好闻的味道缓缓闭上眼睛,将眸中的得意与占有欲一并掩藏。
严宁背着手,在景王府门口徘徊了好几圈,每次要往里走的时候又后撤一步。
纠结的样子连身边的小厮看不下去了,“世子,您再不进去这天可就黑了。”
“是吗?”严宁抬头看了看天色,那人应当不会把自己赶出去吧。
他昨晚回家后一直到现在,被那人握过的手都还在疼,再想想昨晚那人只分给他的那一个眼神,身子不自觉抖了抖,啧啧真可怕。
又纠结了片刻,眼见真的要日落西山,他终于下定决心咬咬牙走了进去。
“世子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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