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就该藏起来谁也不让看,而不是像这般炫耀,或者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引人注目,否则等有一日这东西落入别人手中,可要追悔莫及了。”
闻言,晏洲的脸色也变得阴沉,“你果然心怀不轨,知道是别人的东西还妄加觊觎,当真不是个好东西。”
“什么叫心怀不轨,什么是别人的东西?”小八抬步上前,与晏洲相对而立。
“你们能成亲吗?他是你的吗?既然不是,我抢一抢又有何妨?”
这人即便穿着粗布衣衫,与晏洲两相对峙之下竟然也丝毫不落下风。
“放肆!”晏洲心中升腾起无尽怒火,这人还真会往他心窝子里捅啊。
他一向视先生为他的私有物,是不可触碰的逆鳞,如何能忍受别人如此光明正大的挑衅。
他若是忍了这一次,就不是晏洲了!
手中软剑倏然出现,“别耍嘴皮子狡辩,有本事与我公平一战?”
“呵,小公子,小八两手空空,只是个拿不起刀剑的普通人,如何能与小公子一战?难道你要恃强凌弱吗?”
“别给我装,你要是个普通人,我便把这软剑活吞了。”
说罢,晏洲手腕轻转,手中的软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便飞身刺去,小八面色陡然凌厉,眸中透出森森寒意,危险至极。
晏洲不敢大意,他从刚开始便能感受到此人身上若有似无的血腥寒意。
他本可以只与这人口头争辩,甚至一笑了之,但此人身份成谜,而且处处透露着危险,他必须出手试探。
他不能容忍一个觊觎先生的人留在先生身边,更不能容忍一个可能伤害先生的人留在先生身边。
思及此,晏洲不敢留手,灵力覆盖剑尖,直奔眼前之人而去。
“你们在干什么?!”
原本在屋内想要写些东西的陆行止听到屋外声音,起身出来查看,便见到如此千钧一发的一幕。
阿洲的剑尖直指小八的胸口,而小八好似被吓到一般,竟然毫无躲避之意。
顿时,一枚金针飞出,打在阿洲的剑上,将剑尖打得偏离了一寸,刺入小八肩头,鲜血顺着软剑滴落。
一点一滴落在地上,而小八则摇摇欲坠,神色痛苦。
陆行止飞身上前,扶住小八,看向愣住的阿洲,“阿洲,无论他此前是怎样危险的人物,但他此刻确实没有灵力,你不必试探他。”
晏洲见先生的动作,又听得话里话外对这人的维护,眼眶顿时通红,随后恶狠狠的看向小八,“你故意的!”
故意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引得他毫无保留出手,又当着先生的面故意受伤,让先生误会。
靠!
他恨不得狠狠地咬这个死冰山妖精一口,随后又瞪了先生一眼,这也是个瞎子!傻子!
瞪完之后,便气的持剑转身离开。
“师...陆大夫,我没事,你去看看陆小公子吧,他似乎有些生气。”
陆行止见他没事,松开扶着他的手,沉默一瞬后道:“小八,我既然说了要教你,就不会随意赶你离开,你实在不必如此伤害自己。”
“我会让小李过来给你上药,你这几日便好好休息,不必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