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了,那个男的是苏四小姐的表哥,叫崔宴,应天书院的读书人,还未考取功名,不过已有才子之称,估么就是等来年春闱下场就能金榜题名了。”
衙门里,郑寒从外头进来,一屁股坐下,满头大汗。
沈千帷倒是安坐屋内,喝着凉茶,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当然了,在听到表哥两个字后,他就微不可查的有点破功。
比如,手里的茶杯瑟瑟发抖,觉得自己要被捏碎了。
“表哥?”沈千帷低声念道。
郑寒点头,“对,表哥。”
“表哥和表妹?”沈千帷又重复。
“是啊,表兄妹嘛。”郑寒还在点头。
不过他说完这句话后,忽然就见沈千帷唰的站了起来。
郑寒条件反射的捂着头往后一退,“头儿,你要干嘛。”
“老子受伤了,要回去歇着。”沈千帷斜他一眼。
郑寒疑惑,“你,你不是说这小伤不碍事,在家里蹲的人要发霉了,得出来当差嘛,怎么又...”
“老子现在又觉得碍事儿了,起开。”
沈千帷不耐烦的抓起佩刀,绕开郑寒,大步离开了衙门。
徒留郑寒一个人淌着汗在原地发懵。
“什么人嘛,一天天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而另一边,出了衙门,骑马回府的沈千帷只觉得心口被重石给压住了,闷闷的,出不了气。
并且脑海里总是浮现出方才苏珺宁和崔宴站在一起的样子。
少女一身葱青色细纱襦裙,身姿纤细曼妙,男子玉面星眸,身着月白色长袍,一手持扇为少女遮阳,儒雅温柔。
两人站在一起的样子,十分般配。
表哥和表妹,这亲上加亲的事情素来常见,崔宴又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正经读书人,恐怕很合苏珺宁的心意吧。
一想到那小丫头片子常嫌他粗莽,沈千帷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狗屁表哥,手无...鸡都抓不住的书生一个,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的。”
沈千帷暗自吐槽。
也是忘了手无缚鸡之力这个词儿,只能说个鸡也抓不住。
但吐槽归吐槽,沈千帷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怎么着也得先会会这个劳什子的表哥才行。
他还没正经发力追姑娘呢,可不能半路杀出个人来就给劫走了。
这么想着,手里的马鞭又扬了扬,愈发加快速度,似乎这样跑马就能让他心里舒服一些。
然而苏珺宁这边可不知道某人又躲在暗处咬牙切齿,在茶楼坐了将近一个时辰后,跟着母亲回府,便滚到榻上去午睡了。
没有丰富娱乐活动的时代,犯懒的时候,睡觉就是最合适的事情了。
然后次日起身后,用了早膳,又出府,陪崔宴买书去。
不过这回就他们表兄妹两个人去了。
崔宴今日穿了身竹青色的长衫,头发没用发冠竖着,而是选了根乌木簪子挽起来,显得愈发随意闲雅。
站在府门处等苏珺宁来时,吹过一阵清风,腰间的玉佩随着衣衫起伏轻轻晃动,颇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小姐,表公子长得真好看。”南絮跟在苏珺宁身侧,小声道。
苏珺宁彼时才刚收回目光,眸光微闪,轻轻咳嗽了一声。
“那当然了,舅舅和舅母年轻时候都是样貌出众的,走吧,别让人久等。”
南絮应声,主仆俩缓步朝府门口过去。
听到脚步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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