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回来,手里就拿了个湖蓝色竹纹银边荷包。
「喏,我给你缝了一个,手艺算不得极好,你别嫌弃,荷包里头装了驱蚊虫的香料,天气渐热,戴在身上也能有点效用。」
这是前几天南絮和迎梅在
做,她手痒,便也跟着弄了几个。
家里人都有,便也就一并把沈千帷的也做了出来。
说到底她还没送过什么特别显心意的礼物呢,亲手做的,这算是头一个。
看着少女手中的荷包,沈千帷颇显得意外。
愣了半晌,忽然憋出一句。
「我以为你不会做针线。」
说实话,在他眼里头,自己这位小娇娇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什么都有奴仆招呼着,自己应当就是养得一身才情,温室玫瑰一朵。
没想到竟还会做针线。
他说完,苏珺宁也是一愣,旋即就伸手去掐他的腰。
「你还小看我呢,本小姐会的可多!」
本是压低了声音嬉闹一下,没想到沈千帷一躲闪,腰间的佩刀横扫到桌上的茶杯。
一声脆响,那茶杯就落到了地上,正正好砸中苏珺宁的脚背。
砸的倒是不疼,可杯子里的水是滚烫的,她已经沐浴过了,此刻只穿着薄薄的软面绣鞋,顿时就烫的痛呼一声,赶紧跺脚甩开。
外头南絮听到动静,立即就问。
「小姐您怎么了?要奴婢进来吗?」
「不,不用。」苏珺宁柳眉紧蹙,倒吸了口凉气,「我没事,只是碰倒了茶盏。」
知道里头还有旁人在,南絮便应声,没急着进去收拾。
而屋里头,沈千帷也是手忙脚乱的。
二话不说就把人打横抱起,快步走到软榻边将人放上去,又蹲下身来把苏珺宁打湿的鞋脱了下来。
轻轻托住少女的脚腕,细看了一下,才松了口气。
还好,到底隔着布料呢,只是烫的皮子有些发红,并未烫伤。
「疼不疼?都是我毛手毛脚,烫着你了,屋里有没有烫伤药,我给你涂些。」
沈千帷抬头,语气里很是自责。
「没事,这会儿不疼了,烫的不严重,上药就不必了,你给我拿双干净的鞋来吧。」
苏珺宁看了看自己的脚,估么着不碍事。
不过沈千帷却蹙眉,「到底是烫红了,你皮子嫩,又不是我这种糙肉,不上药怎么行。」
见他态度坚决,苏珺宁才无奈点头,告诉他药瓶放在哪里。
这还是沈千帷头回在苏珺宁的闺房里头随意走动,准确的说,是头回进女子闺房的内室。
屋里的精美的摆设和熏炉里飘出来的幽淡香气,都叫他有些迈不开手脚。
生怕碰坏这个,弄倒了那个,好一会儿才从内室里拿着药瓶出来了。
苏珺宁伸手,示意他把药瓶给她,不过沈千帷却像是没看见似的,自顾自在旁边坐了下来,并伸手将苏珺宁的脚拉着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瞧着他这架势,是要给自己上药,苏珺宁顿时就想把脚往回缩。
「你给我吧,我自己来。」
「别动。」
沈千帷低声开口,并略略用力捏住她的脚腕,迫使她不能缩回去,而后便开始给她的脚背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