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直了身子。
初云面露尴尬,“侧妃,咱们如今深居内宅,府里规矩又严,自然不比得从前消息灵通。”
真论起来,以前闺中的时候,可比现在要自由多了。
听了初云的话,苏知意微微有些发愣。
片刻后,深呼一口气摆了摆手。
“行了我知道了,去安排热水洗漱吧,明日你去库里挑些东西,届时我好带回去。”
“是。”初云欠了欠身,退出屋去。
苏府,藏玉阁。
此时的苏珺宁已经洗漱完了,这会子正在外间小榻上盘着腿吃水果。
天气渐热,总觉得燥得慌,便想吃点凉凉的东西。
“这都晚上了,小姐纵然馋,也少吃些,免得待会儿肚子疼的。”
南絮端了茶水进来,柔声叮嘱。
苏珺宁边吃边点头,“放心吧,我就吃几块儿,你们也吃,这一大盘我也吃不完。”
说着,就让迎梅把水果给分了分。
都是切好的,不吃都坏了,也浪费可惜。
看着几个丫鬟分食水果,苏珺宁拿起帕子擦擦手,就闲话起来。
“等入夏了,鱼虾都鲜美,届时做了香辣的干锅子,一定开胃。”
“小姐若想吃,现在不也有么,前两日府里厨子做的那个烤鱼,小姐就很喜欢呢。”南絮笑眯眯的,“再过些几天就是小姐的生辰,想吃什么好的没有。”
她这么一说,苏珺宁便无奈的叹了口气。
“往年生辰倒是好说,今年似乎不大太平,不知家里还有没有心思给我庆生,我是没心思办什么宴会的,一家人简单吃顿家宴就好。”
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朝中发生了什么,但今日父亲的神色不对,又和沈千帷说了那种模棱两可的话,要是说朝中没有问题,她是不信的。
尤其大哥和三哥刚回府就都被父亲叫去了书房,这显然就是商议事情的样子嘛。
派人打听了一下,多少也了解到了点儿关于西境和开战的事儿,心里少不得就添了些烦闷。
打仗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一旦真的要打,她相信沈千帷肯定会去的。
单看他之前去渝州剿匪的架势,就知道在沈千帷心里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他又正是热血的年纪,怕是拦都拦不住。
两人已经定亲,要说一点儿也不担心那是假的。
苏珺宁当然不想让沈千帷身陷险境了,可她也知道,男儿当如此。
“希望我生辰那日,一切都还安稳吧。”苏珺宁看着窗外夜色,低声道。
而彼时的沈府内。
严氏已经红着眼眶在给丈夫擦拭盔甲上的灰尘。
“这一套还是从燕州来时你穿的,放了几年,倒是没什么变化。”
“我宝刀未老,盔甲怎么会先坏了呢。”沈赫嘿嘿一笑,将擦好的刀收入鞘中,目光炯炯,“早就想去西境瞧瞧了,把那群燕胡人,杀个屁股尿流!”
听着丈夫的话,严氏捏紧了帕子,猛地转身直直望了过去。
“非得是你去吗?朝中再无别人?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千帷怎么办,赫哥,你已经不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