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一定会把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给我们的儿子。”
轻声呢喃着妻子的闺名,宸王眸中暗光涌动。
而彼时被他抛开的七皇子,心里却十分烦躁。
建宁帝让他查案,可他除了把豫王推出去顶罪这一个办法,如今真是再也想不到其他更合适的法子。
可豫王不是随随便便的大臣,想要他愿意顶罪,绝对不可能。
毕竟当初二人能合作,就是七皇子承诺,一定会保住豫王及其后嗣平安荣华,现在食言,自然是容易翻脸。
这案子从何查起,如何查,一筹莫展。
不过到了晚上,宸王府却暗里派了人来传话。
“七殿下,我们王爷说,豫王这次办事不干净,皇上今日早朝所为,已经是对殿下您起疑心了,若是无法把与之共谋的猛虎变成替罪羔羊,倒不如合谋到底,如今北狄的兵力可都集中在西境了,国内空虚啊。”
那人说完这一番话,七皇子顿觉胸腔里心跳如擂鼓。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自然是听得明白。
只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儿,想要下定决心也难。
“想这般行事,把握有几成?若不成,可是灭顶之灾。”
“王爷居东宫多年,麾下之人至少为朝中半数,豫王善领兵,又握兵权,如此能有七八分把握。”
传话之人拱手道。
七皇子还是有所犹豫,正要开口,又听那人再度张口。
“殿下也该想想,晋王虽未丧命却也毁损面容,为君者岂能面有疤痕?四皇子早被皇上厌弃,无继位之可能,为保北狄江山后继有人,即便殿下犯错,皇上必定也会保住殿下,倘若此刻不出手,皇上还在盛年,如果再有皇嗣,那殿下您就不是独一份儿了。”
此话说完,见七皇子面色似有松动,便点到为止。
“王爷言尽于此,是否要做,还是由殿下定夺,奴才告退。”
待人走后,七皇子盯着面前已经快要放凉的茶水,眼神复杂。
而没过多久,便有丫鬟前来报喜,说皇子妃刚由府医查出,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虽然七皇子和许思霓并没有什么感情,但对于许思霓怀上了他的孩子,七皇子还是高兴的。
当即就去了正院。
冬日的夜晚,月光都显得格外冷。
七皇子看着正院越来越近的暖黄色灯光,想着自己即将成为父亲,心底某处也是忽的被戳中了。
为母则刚,为父亦然。
若说方才七皇子心中还有所动摇,此时就已经慢慢定下决心了。
心思在方才的烦扰焦躁和忽至的喜讯中被拉扯,一时也忽略掉了,怎么这报喜来的如此巧。
十五日后,赶在过年前几天,西境的军营中,一封密信就送到了豫王手里。
彼时的西境已经是下过几场大雪了。
天寒地冻,燕胡的粮草又不济,如今已经是节节败退,用不了几天,或许赶在年前,就能把数十年前丢失的麟州夺回来了。
届时若燕胡还不肯求和退兵,北狄的国土恐怕就要往外扩一扩了。
这事儿就算是振奋人心了,不过豫王看完了七皇子的密信后,眼中的光似乎更亮了一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