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舒,犹如在渴死的情况下喝到一口甘甜。
依儿近前,福福,“大人!这时辰刚到,候奴也没起晚,大人这是?”
候奴赶紧道:“小人正要出门唤大人!”
差点没吓掉魂,那女子神不知鬼不觉入寝卧的事不宜让人知道,外传出岂不成了笑谈?候言张了张嘴,笑着望向依儿,“没事没事!做了个恶梦,还以为是真呢!”
依儿抿嘴笑笑不语,众下人松一口气。
候言心事重重迈进门去,这才突然想起老妻被点了穴,站在门内几秒,唤候奴近前,附耳一阵低语。
“好好好!小人这就去。”
望着候奴的背影,候言一声长叹,府中的护院头文平也是个身手好的人,解个穴不在话下。
解穴固然要紧,但‘佳人世家’铺子到底如何了也不容耽搁,他得尽快知道情况。
离开枉梅苑,花静琬直取候婵闺房。
翘角阁楼青瓦上,她俯视在小院中。
小雨的小院里植物清新,凉意沁骨。
下人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拉开,紧接着,一个老下人走了出来。
她扯扯上衫,拿了屋檐下的扫帚来到院中开始扫地。
她背对着她,丝毫不防碍她入候婵闺房。
一闪而入房中,关上门,向锦帐层峦叠嶂的床榻走去。
“婵儿!”
正做着美梦的候婵惊醒爬起来,定定地,直勾勾地盯着花静琬,直怀疑自己还在梦中。
“婵儿!嫁给来袭,你们夫妻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可知道?”
候婵晃了晃头,终是醒悟不是做梦,垂下头,美美地点了点头,“婵儿知道!”
“好!”轻轻拍了拍候婵的肩,出气如兰,凑近候婵耳畔,轻轻地说了几句话。
离开,郑重地道:“可记清楚了?”
候婵迷惑不解地道:“为什么要这样子做?”
心中早有说辞,“你老爹嫌弃来袭出身,更嫌来袭没有一官半职,但他却不知道,来袭在桑城除了我二弟之外他便是最大的官员,可以说呼风唤雨。为了你们的幸福,我不得不这样安排。”
是的,父亲静面是乐呵呵,可却是藏不住眉心嫌弃,候婵想想,痛快地点了点头。
雾茫茫的相府,掠过她身影,挂牵铺子,一路飞袭,落到铺子中的小院里。
铺子十分的铺,但可以看得出来,铺子昨夜经一场仔细的搜查。
冬儿那丫头向来沉不住气,也不知她有没有动手?
疾步来到正房,伸手推开门,迈步进去。
屋内空无一人,床上搁放着冬儿睡的被褥,凌乱,未叠好。
冬儿去什么地方啦?
心头一惊,转身出门。
“令狐中原,姑奶奶要你好看!”
轻轻的梦呓声回荡耳畔,转身向隔壁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