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自己的性命要大就是了。”
顿了一下,archer转过头来看着远坂凛“凛,我问你。你认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使一个连魔术的基本知识都学不全的菜鸟从圣杯战争这样的环境中活下来?”
“你说什么样的情况....”突然被点名问到,远坂凛略微沉思了片刻,然后答道“如果是在一般的状况的话,当然就是躲在一旁,保全实力,然后不择手段地伺机伏击...只是...以士郎的性格来看,他会这样做的可能性也是无限近于零。至于余下的方法...遇上一个实力很强的英灵,并且与能信任的强力队友组成联盟?以士郎的头脑来看,只要有这两点的话大概也是没有问题了?...”
“大体而言都说得很对。唯独...有一个地方我需要订正你。”
依旧带着那彷佛哭泣的笑容,回忆起昔日的往事,脸上的凄苦又增添了几分。archer指了指旁边的saber“力。”随即又指向了前方的远坂凛“与智。就是在这两者的庇护下,我才侥幸地从那如同灾难一般的险境中活下来了...自己一个人呢。”
“!!!!!!”
刻意地强调了是自己一个人活下来,意思自然也是不言而喻。排除了牺牲别人的可能,archer之所以能够活下来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远坂凛与saber的舍命相救,换来了她的一线生机。
只是...以友人的殒命,换来了自己的苟活,对一个良心仍在的人来说,又是多大的折磨?
救人者固然身死,然而被救者也是心死!
几乎每一天的活着,都忍受着无尽的煎熬。
每次夜里闭上双眼,想起来的都是昔日的片段。梦中惊醒,两行的清泪早已滑过脸颊,沾湿了紧紧靠着的枕头。
耳闻自己在未来的死讯固然令人难以接受....但是,想到那珍重之人为此而悔疚一生,而那个伤痕就更是延续至今天,就更是令人痛心!
saber因为早已得知事情的全貌所以还好说,但是至于远坂凛那边,老实说,饶是她向来以冷静和睿智闻名,在初闻自己本来应该已为救卫宫士郎而牺牲时,却还是惊得呆了。不过,直到此刻,对于己身死亡的惊骇却是早已淡去了,充斥于心中的就只有无尽的怜怋。
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
为什么,明明是在如此欢乐的时候,卫宫士郎却总是不经意地便流露出如此哀伤的眼神。
那总是一脸无奈的笑脸下,背负着的却是如此沉重的过去...如若是普通人的话,想必早已疯掉了。到底在这些年来,卫宫士郎又是怎样捱过去的?
“那么...学长之所以会闯上爷爷的家把我带出来...”
“那就是因为他早就知道间桐那老虫子到底对你干了什么来着。”
“那么...那家伙之所以会如此一针见血地打破我和樱之间的隔阂...”
“那就是因为你们早就在他的面前打过一遍了。”
“可是..这样不合理啊!”蓦然,就彷佛想到了什么似的,远坂凛高声说道“如果那家伙早就知道樱在间桐家是什么待遇的话,为什么他不在最初便...!!”
“我说啊,凛。能打的,不代表能治外伤吧?作为我的契主,难道你又觉得我有什么绝顶的魔术魔法可言?”苦笑了一下,archer放下了怀中的伊莉雅,然后走到了远坂凛的身前半蹲下来,把手指放到了她的胸口上“那家伙也不是第一天就成为魔法使吧?所谓的英灵卫宫,除了治铁以外,可从来不是一个擅长精细魔术操作的人。间桐脏砚的脑虫,可是藏在樱的心赃要害,稍有意外也可能致命...如果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的话,就算是妳身处其境也不会冒这不必要的险吧?我说得对吗?”
“唔....”
“明知道对自己来说至为重要的人正在受苦,却还是要以理性强行压下出手的冲动,强迫自己去视若无睹..你们也不是不明白吧?”背过身子缓缓的站起身子,在最终,archer轻轻的回头一笑“那对他来说,那其实比起杀了他更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