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臣最后什么也没说,直接扔下了宁雪和陆玺,转身就走。
陆玺担惊受怕了半天,生怕薄斯臣刚刚一怒之下,用力掐死宁雪。
刚刚的薄斯臣实在是太可怕了,陆玺现在回想,还觉得后怕。
他僵硬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过来查看宁雪的伤:“你怎么样了?之前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我们……”
“闭嘴。”
话还未说完,就被宁雪直接打断了。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她摸着自己的脖颈,那里还有些疼,但是她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有些病态地反复摩擦着自己的脖颈。
陆玺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看着宁雪脖颈上的红痕,有些胆颤心惊地道:“要不要去看医生?你这个样子,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不用,我直接回薄家。”
宁雪往上拉了拉衣领,她与薄斯臣一夜未归,薄夫人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了,之前都被她糊弄过去了。
陆玺一听她说回薄家,立马就想通了其中的曲折,他暗中感叹了一句,果然古人说的话都是对的,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女人。
他电话联系了助理,让他开车过来接,跟着宁雪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想起刚刚惊心动魄的一面,感叹道:“你的那个录音,做得也太真了吧?”
宁雪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表情淡淡:“谁说录音是假的?”
陆玺表情顿了一下:“苏鸢她……真的这么说?”
“你还是不了解女人。”宁雪勾着嘴唇看着陆玺笑道,“所以,我还没输呢。”
陆玺莫名的觉得后背一寒。
……
另一头,医院。
今天的阳光有些不足,总是雾蒙蒙的,朝朝提出想出去玩,然而被席言给明令禁止了。
朝朝虽然现在已经好了,但是免疫系统还是过于脆弱,起码还需要再养两三年,特别是要注意这种天气。
朝朝嘟着嘴唇在一旁生气,小声地念叨着爹爹太小气了。
那个可爱的模样,看得苏鸢整颗心都要化了,她伸手在朝朝的鼻尖上轻轻地点了一下,轻声哄道:“朝朝,今天咱们不出去,晚上我们一起玩游戏好不好?”
朝朝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惊喜地道:“姨姨同意扮演我的娃娃了吗?”
苏鸢凑过去,亲了一下朝朝的额头:“可以的哦。”
朝朝眼睛瞬间瞪大了,她有些无论地看着苏鸢:“姨姨……你刚刚亲我了。爹爹说,不可以随便亲亲的。”
苏鸢低头看着她:“是不可以随便,但是人们通常想表达爱意时,都会亲吻对方的额头。”
她说着眨了一下眼睛,她知道席言管得严,又因为朝朝是个女孩子,席言注意的地方会更多一些。
但是谁能拒绝一个孩子的爱呢?
朝朝立马会意,起身吧唧地亲了一口苏鸢的额头,带着刚刚吃的糖果味的吻。
她亲完咯咯一笑,转身去找席言,席言就知道自己躲不过去,被朝朝用牙啃了一口额头。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都笑了出来。
病房门外,云茵一手拿着保温桶,看着房间里的一幕,她的眼底涌上了几分别样的情绪。
摁在把手上的手,最终没有用力摁下去。
此刻里面的三人,竟然就像真正的家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