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臣面色十分不好看,他冷着脸,刚刚眼睛里的那点笑意,也全部都消失不见。
他周身气压极低,面色冷沉得可怕。
“苏鸢,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吗?”
苏鸢扯着自己的手顿了一下,她抬头看着苏鸢:“薄总要的不是这个吗?”
不是。
薄斯臣面色冷沉,正在那里冒着冰碴子,这个场景,换作另一个人,早就吓趴下了。
但是这里的苏鸢不仅没受影响,而且还淡定的勾了一下肩膀上的衣带,那个动作十分自然。
薄斯臣看着她的动作,本来就黑下来的面色更难看了。
他走过去,用力地挑起苏鸢的下巴。
苏鸢受制于人,本来想挣开,却发现薄斯臣力道大的惊人,她下巴哪里已经隐隐有些疼痛了。
这是生气了。
苏鸢向来对薄斯臣的情绪把控很准,她垂了垂眸,将刚刚那一瞬间疼出来的眼泪遮掩下去。
“苏鸢。”
薄斯臣的声音和刚刚比起来,更是冰冷,像是淬了冰碴子。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薄斯臣面色难看,说话的声音带着一点点沙哑,毫无疑问是被气出来的。
“苏鸢,你想气死我吗?”
苏鸢眨了眨眼睛,她假装不懂,看着薄斯臣的眼睛:“怎么,薄总想要的不是这个吗?”
薄斯臣一听她熟稔的语气,本来压着的火气,蹭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
他本想和苏鸢好好说说话,他来的时候说辞都想好了,他们只放下之前的事,不针锋相对一天就好了。
但是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回来就看到了苏鸢拨动肩带的手,他气的要命。
可是即便是这样,薄斯臣的脑袋更加清楚。
他眼睛猩红,看着去越南,语调沉沉地道:“这是第几次?你之前也这样对别人吗?”
薄斯臣声音冰冷,简直淬了冰碴。
他忽然想到四年前那个雨夜,他满心期待地等到了苏鸢,他一切都想好了,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他抱住了他的全部,声音低低的:“阿鸢,不要分手好不好?”
“我想好了退路了,不怕,乖啊,我在呢。”
他从薄家跑出来,踌躇满志,就是没了苏鸢。
“我们可以暂时先缓一下,然后再回来,我知道苏氏你放不着,我们可以两边跑,阿鸢……”
话说完,就被苏鸢打断了。
“抱歉,我不能和你走。”
薄斯臣站在雨幕之中,僵硬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
苏鸢语调平淡:“因为我喜欢上别的人了。”
薄斯臣对于那天的印象已经模糊了,他只记得那天的雨很冷,风很大,他失去了他此生的挚爱。
薄夫人像是对此预料之中,在薄斯臣被苏鸢拒绝之后,就被薄夫人接走了。
这四年之中,薄夫人不止一次的评价和说话苏鸢:“女人想要站稳脚跟不容易,她当年就在你们恋爱时出轨,你还想她多干净?”
薄斯臣从来不信这些,亦或者说,他从家来不敢去想。
他站在苏鸢面前,捏着苏鸢下巴的手微微用力:“说话,苏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