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短短时间内,你又做了这么多事?我一直在休息,都不知道。”它顿了顿,悄声道:“越来越虚弱了,我的时间……”
“时间多得很,度魄壶已是我的了,等这次危机过去,我就把别的事都放下,先保住你的神魂,想法子令你复生。”
“……多谢佚哥。”
“姬玉枢他们在回音院干什么?”
上前两步,宋佚居高临下,看向那队人。
下边似乎起了一些纠纷,几个忙碌的回音院弟子丢下手里的东西,将两个风仪庭的人围在当中,争吵起来。
风仪庭的人不甘示弱,立刻反击,两边吵架的声音传入山野,被晨风送来,宋佚隐隐听见了“不合规矩”、“肆意妄为”等词句。
姬玉枢抱着手,悠闲地站在一旁,既没有直接参与纷争的意思,也不过去劝架。
这么一闹,忙碌而有序的回音院顿时乱了,许多人都放下手中的事务,围了过去。
“多半又在找事。”脑中声音叹道:“祖师祭典明天就正式开始,头两天虽说没什么特别重要的活动,但因为山门大开,广纳宾朋,各路兄弟门派,山下居民,包括湖州城地界上好些有头有脸的人都会过来观礼,事情也颇为繁多。”
明天就开门迎客了么?
宋佚心里一动,警惕起来,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上一回祖师祭典时,风仪庭还未正式成立,这十年里,在天玑长老的放纵和鼓励下,他们可算月泉宗发展最迅猛,得势最快的一支。如今又到祭典时刻,恐怕他们想利用这个机会好生露脸,给天玑长老做个场面,既弹压了其他长老们,又向宾朋们炫耀,好为接下来的继任掌门造势。不过,回音院的主事者乃是瑶光长老,跟他们不是一路,这下……”
听到此,宋佚心头雪亮,说声咱们过去看看,便朝山下奔去。
几个起落,宋佚来到回音院门口,两方人正吵得热闹,无人注意到他。
宋佚在人丛外冷眼看去,果然听几个回音院弟子怒道:“我们都是按照门规行事,你们凭什么说做得不对?”
“门规虽是前辈们定下的,但也要随着时局修正改变。”一名风仪庭的弟子冷笑两声,道:“门规里还没有风仪庭呢,结果呢?现在哪里离得开咱们,若没了我们匡正,月泉宗岂不是要乱得一塌糊涂?”
这话说得未免太过自大,很不中听,宋佚皱起眉头,周围人群也发出一阵窃窃私语。
宋佚打量这说话的人,见他身材高挑,气势夺人,脸上带着一股得意之色,腰上的剑寒光凛凛。
看到这柄剑,宋佚微微一怔,剑柄的模样跟骆臻当日为自己打造的有七分像,连顶端镶嵌的那块白玉也如出一辙,不过他身上那把剑锋芒更盛,应该比骆臻给自己的要更好。
“刚说话这人是谁?”宋佚悄声问旁边人。
旁边恰好站着一名回音院弟子,给风仪庭打断了工作,满脸不快,压低声音道:“风仪庭的李恪道,玉衡长老座下一位师父的弟子,前些年就入了风仪庭,这两天不知有什么天大功劳,突然被提起来,地位直逼副庭主薛喻。”
原来是他。
玉衡长老座下师父的弟子,形制相似的剑,最近两天突获提升——几个关键汇合在一起,宋佚顿时明白了他是谁。
骆臻说的孽徒,应该就是他了。
为在风仪庭出人头地,铁了心跟从天玑长老,连自己师父都能下杀手,这样的人……
默默握住照月长生剑的剑柄,宋佚又问:“这是为什么闹起来了?”
“为了……”回音院弟子气不打一处来,恨恨道:“为他们指手画脚,胡乱指挥呗。”
话音刚落,一名站在中间的回音院弟子便高声道:“往自己脸上贴那么多金,实际是为了什么目的,恐怕大家都知道,一直给没说破罢了。”
“这位同修,你的话可不对了,我们能有什么目的?我们风仪庭一直都为了月泉宗在做事,这是掌门和天玑长老赋予的职责,能有什么目的?”
李恪道声音比他更大,一副正气凛然的派头,回音院众弟子却发出一阵嘘声。
“目的?这位师兄,我晓得你最近是风仪庭的红人,马上要飞黄腾达,尾巴难免翘得比较高,不把我们看在眼里。但人说话要讲道理,这件事说到掌门面前去,我们也不会怕了谁,请问我们的做法到底有什么不妥?”
“当然不妥,玉衡长老触犯门规,已不配出现在祖师祭典上,他的名牌自然要抹去。”听这弟子满口讥讽,李恪道也沉下脸来,怒道:“你们别以为阳奉阴违,做一条不做一条,就能蒙混过关,天玑长老自当是掌门之下的首位,玉衡长老也必须抹去!”
“我们并未接到通知。”弟子不甘示弱,朗声道:“若玉衡长老当真触犯门规,将被剥夺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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