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里带着自傲,带着报复,带着视死如归。
并不是他的笑瘆人,而是他给人的那种不屑中又带着毫不退让的态度,仿佛一个游戏人生的人,原本应该对任何事都不在意,但偏偏他只在意一件东西,所以只有在对待那件东西时,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真的是够冷血,为了一个女人连兄弟也不要了!
金绥意识到向郢生气后的严重性,赶紧转换了一个语气,
“这样吧,你爱夏心心爱到了什么程度,你爱她,爱到了海枯石烂的地步,还是,沧海桑田?”
凌风像刚才凌鹏看向郢那样盯着他看了一会,轻笑道,
“你能爱夏心心多久,爱她到海枯石烂,还是沧海桑田?一生一世,还是生生世世?”
向郢见他们俩对夏心心这个问题依旧不肯放手的样子,先是沉默了一阵,然后眼神盯着一个方向认真思考了很久,慢慢道,
“不管什么程度,不管多长时间,我只知道,我不是爱她,我是只爱她一个,这下你们俩满意了吗。”
非得比他把这样煽情的话亲口说出来,他们才肯善罢甘休吗?
不过金绥和凌风听见他这么说,似乎依旧不太买账,
“啧啧,向郢,身为你的好友,我得提醒你一句,你不是周幽王,就算你累死累活给夏心心运荔枝,她也不会真心对你笑,你没有烽火台,是永远也博不了美人一笑的,更何况,以前我们三个当中,她最讨厌的可就是你。”
另一个房间里的夏心心,在听到这话时,也忍不住笑出来。
凌鹏在她怀里不安的动了动,她只得忍住笑意,轻轻排着凌鹏的后背。
对比金绥风趣的比喻,凌风所描述的,则要现实得多,
“向郢,不得不说,你这样儿女情长,真的很给我们男人丢颜面,夏心心她再怎么神通广大,也终究不过是个女人,而且你一直也对我们说,夏心心将来嫁人后,必定会往泼妇方面发展,这些,难道你都忘了?”
向郢觉得他们俩今晚真的很磨叽,而还对以前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紧抓不放,简直就是,故意找茬,故意挑他刺儿。
虽说的确如他们所说的,以前他真心觉得谁娶夏心心,谁就一定会身首异处。
从小他就见惯了夏心心那心高气傲的样子,这样的女人对于男人来说,一时喜欢上或许会觉得新鲜无比,就像朵带刺儿的蔷薇一般。
可毕竟男人打从心底爱得都是那种,温良娴熟、柔情似水的小女人。
不过在他决定娶夏心心的那一刻,这个问题,却丝毫没有被考虑到。
后来,他有想过当时是不是脑子一时发热了,可细细琢磨一番,他又觉得,如果当时不答应娶她,说不定这辈子都会悔不当初。
婚后,他也不是没尝试过让自己不去想她,彻底忽略她,看看能不能。
可每次一这样做的时候,夏心心便会像他体内的病毒一般,根本无法彻底清除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她逐渐蚕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