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面却把遗诏交给你;一面说要支持我,一面却似乎也在支持你,这实在是太矛盾了。”
雾公子:“……”
祥国公:“……”
“我仔细分析过其中的种种疑点和矛盾,觉得只有一种可能解释得了这一切。”秋骨寒继续道,“那就是,你是六哥,是祥国公的亲外孙,祥国公通过不断的诱导我、游说我杀你来判断我是不是真心待你。”
雾公子的脸色,已经变得很严肃,很凝重。
祥国公的脸色也是如此。
秋骨寒道:“如果我有所动摇,起了杀你之心,那么国公爷绝对不会支持我,还会全力扶持你称帝。而你呢,我相信你从来就没有称帝称霸的野心,以你的性子,也完全不适合称帝称霸。只是,你一个人拗不过国公爷的忧虑与坚持,只得配合国公爷的行动,在身份的事情上总是模棱两可。”
“因为你还不能公开自己的真实身份,但只得冒充四哥,以四哥的身份行动。”
说到这里,秋骨寒笑道:“国公爷,六哥,我说得对不对?”
“你、你都说对了。”雾公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捧着脸颊,有些羞愧的道,“我还以为我扮得挺好的,结果全被你看穿了。哎呀,真是丢脸呀,好丢脸呀……”
秋骨寒忍下翻白眼的冲动,道:“就你这性子,还是当个富贵王爷,与世无争的好,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雾公子双颊又是一鼓,气呼呼的,不说话。
祥国公则长长的叹气,道:“王爷聪明过人,洞若观火,老夫佩服。老夫这么做,全都是出于爱孙之心,还请王爷体谅老夫的心情,切勿责怪雾轻这孩子。”
这么多年来,雾轻的被害一直是他心头的隐痛,他一直责怪和悔恨自己没有保护好这个外孙。
回到天洲之后,他发现雾轻还活着时,可谓又惊又喜,又忧又虑,生怕雾轻再度陷入皇室斗争之中,再次重蹈被谋害的命运,所以他发誓,倾尽许氏一族的全部,他也要保住这个外孙。
包括不惜发动兵变,扶持外孙上台。
但他联系上这个外孙并拿出先皇的遗诏后,这个外孙就明确的表示不想当皇帝,只想杀掉秋露霜为四哥报仇,同时支持七弟去争帝。
他并不是非要雾轻当皇帝,但他担忧雾轻的兄弟容不下雾轻,便提出他要考验幸亲王是否值得雾轻和许氏一族支持,雾轻拗不过他,只得答应下来,扮演争夺帝位的“秋烟散”。
“我自然能理解。”秋骨寒说得极是诚恳,“自古皇室多的是兄弟相杀,六哥经历过,我也经历过。若不是六哥和别人一次次的冒死救过我、护过我,我一定不相信什么手足之情。正因为我经历手足相残,也经历过手足相依,才知道真正的兄弟和朋友如何可贵,我不愿失去这样的兄弟和朋友。”
他这话,皆是真心话。
他见过凤惊华如何为了她的父亲、哥哥而一次次的出生入死,不屈不挠,他羡慕和向往那样的亲情;他也感受过凤惊华如何一次次的救他于危难之中,这令他相信,这世上确实有“真心”和“信任”这样的东西存在。
他也想得到那样的“真心”和“信任”,所以,他愿意努力去信自己的兄弟和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