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横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就不怕这孩子死得太早?
连横开始觉得头疼了,声音有些严厉起来:“小殿了,我跟您说过无数次,您是太子殿下唯一的儿子,是要继承皇位和当皇帝的!这个天底下,您是最强的最厉害的,所有人都必须听您的,您不可以当众哭泣……”
然而,他越是严厉,孩子哭得越厉害,不断拿脸在他的背部擦来抹去:“可是清儿不想当皇帝,也不认识什么太子爹爹,清儿只想和娘亲一起过日子,不要去不喜欢的地方,不要跟不认识的人玩,呜呜呜……”
连横很想提起他的耳朵,往他的耳朵里灌“你是英明的太子殿下的儿子,你不可以这么没出息”,但是,这样能有用吗?
他教了这孩子好几年,这孩子怎么还是这性子呢?
他头疼的时候,众臣心里却在想了:原来这孩子还有娘的么?不知道是太子的哪位妃子?
终于,连横不耐烦了,干脆把外衣脱了,让小鬼抓着他的外衣在那里哭,而后自己一个转身,将小鬼拉到大殿中央,对众人道:“这位就是小殿下!他的母亲乃是太子殿下的秦侧妃!各位若是不信,尽可能验证这孩子的血脉,如若我所言是假,我连横一定当场自尽!”
众臣又低声议论起来。
即使这孩子刚刚出现,血统尚未得到认识验证,但他们其实并不那么质疑这孩子的身份,因为他们太了解连横。
连横虽然是头野兽,对太子却是忠心耿耿,誓死追随,如果这孩子不是太子的骨肉,连横这般狂妄自负的男人不可能为这样一个孩子效忠和卖命。
另外,他们很好奇,连横所说的秦侧妃到底是谁?
难道是那个嗜酒如命、千杯不醉,且深得太子心意的秦楚合?
“哇”被拉到众人中间的孩子更是吓得不行,头都不敢抬,又紧紧的抱住连横,哭得像见鬼似的,“清儿讨厌这里,清儿要回家!呜呜呜,娘亲在哪里,清儿不要呆在这里……”
连横真的怒了,用力将他掰开,将他手里的外袍揉了一团出来,塞进他的嘴里,不让他继续哭。
这孩子的双手还是紧紧的抱着连横,似乎不知道去扯嘴里的衣团出来,因此小脸就憋得很难受了。
他抬起憋得通红的双颊,用泪汪汪的眼睛看着连横,一副委屈得要死、难过得要死的表情,在场的众人中,但凡有几分心慈的,无不心疼。
连横还想继续训小殿下,鹤亲王却已经走过来,把孩子嘴里的布团扯出来,对连横道:“不得对这孩子如此无礼!”
连横还没有说话呢,嘴巴得到自由的孩子就双手抱着连横的胳膊,把额头抵在他的胳膊上,放声哭起来。
连横被他哭得心烦,脸色都要黑了。
鹤亲王却很温和的弯下腰,对孩子道:“清儿,只要你不哭,叔爷爷就送你回家。”
清儿微微侧脸,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抽抽噎噎的道:“真、真的?”
鹤亲王笑得很慈祥:“叔爷爷从不骗小孩子。”
清儿的哭声立刻小了许多,含糊的道:“那、那清儿不哭了,老爷爷你马上送清儿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