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里没有事的时候,叶少帅除了去戏园子,一般也就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看书,写写字,基本不会出门,所以这样一个顶级宅突然离家出走,秋长生厚着脸皮问完了叶家上下,也没能够得出一个洛然常去的地方——连想要堵人他都做不到。
叶大帅更是一个常年不着家的主,于是秋长生在叶家的沙发上,枯坐了一天,才等到带着醉意的洛然抚着头的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在门外,还能维持着少帅的仪态,进了家,洛然就顾不得许多了,瘫坐在沙发上缓解酒醉后的头痛。
今晚她喝了不少,神智尚算清醒,但毕竟不如往日警觉,客厅里又只开了一盏小小的落地台灯,以至于她没有发现另一条沙发上惊醒的秋长生。
“洛、洛然……”他先掀开身上的毯子轻声唤道,没有得到回应,又改口喊道:“少帅……”
“给我倒杯水。”洛然听声音觉得耳熟,一下子却突然想不起是谁,只是凭着本能吩咐道。
桌子上还有一杯管家倒给秋长生的凉白开,他没喝,此时被他顺手拿起来,小心翼翼的喂到了洛然的嘴边。
洛然虽然喝醉了,但还是能够感受到一只手臂伸到了自己的身后,托着自己的背,她顺着这股力道坐了起来,顺势靠在了一个带着淡淡槐花香的怀抱里。
她记得这个味道。
戏园子里种了许多槐树,现在正是开花的季节,秋长生的身上就沾染着这股味道。
洛然撑着仿若千斤重的眼皮睁开了一条线,隐隐约约看见了面前男子线条修长的下巴。
“秋……长生?”
突然被喊道名字,秋长生一愣。
怀里安分的人却突然像是被触动了某个机关一般,一把掀开了递到嘴边的玻璃杯,拽着他的衣领强迫他低下了头。
一个带着酒精味的吻袭了上来。
酒醉中的人对于亲吻这件事情似乎没什么经验,撬开了他的唇舌却只知道一昧的横冲乱撞,粗鲁不堪,他的舌头都被搅痛了。
秋长生仿佛也醉了。
他双手托起洛然的头,让她的下巴扬起,使得两人能够更好地契合,在那条粗鲁的舌头不耐烦离开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吻了回去。
吻着,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穿着洛然给他买的西装,此时外套早已被甩在了地上,里面的衬衣也没能支撑多久,喝多了的醉汉粗鲁的扯掉了最上面的扣子,许是中间的扣子质量太好,洛然没能够彻底扯开他的衬衫,两只手却从衬衣的下摆摸进了他的胸膛。
秋长生演的是杨贵妃,却并没有半丝杨贵妃的丰腴,反倒很瘦,但他的瘦不是时下穷苦人民饿的皮包骨头的瘦,而是精壮的瘦,看似瘦弱的身躯下,是一块块鼓胀的肌肉。
就在他颤抖着手,试图解开洛然军装的扣子的时候,躺在他身下热情似火的人却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够了。”
秋长生一愣,环抱着他的人已经松开了手,他低头看见了一双淡漠的眸子,洛然垂着眼没有看他,他却像是数九寒天里被人从头泼了一桶冰水。
他连忙起身,原本被他压在沙发上的人缓缓坐直了身子,动作优雅的扣上了锁骨上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扯开的扣子。
落地的台灯打亮了洛然的半边脸,另外半边隐在黑暗里,秋长生曾经听说过一个传言,叶洛然并非是叶大帅的原配所生,而是叶大帅跟一个外国舞女生下的孩子,此时在灯光下,洛然深陷下去的眼窝,以及高挺的鼻梁,都在证明着她另一半不属于华国的血统。
她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扣着自己袖子上的纽扣,似乎打算再次出去,秋长生愣愣的站在那里,他还裸着胸膛,冷风吹来,身上的汗水随之蒸发,一股寒意从外渗到了他的骨子里。
他像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丨妓,她是已经享受完付了钱准备离开的贵公子——秋长生脑海中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秋长生咬了咬唇,说道:“我回去了。”
“你去哪?”坐在沙发上的人才抬眸看了他一眼。
“我回戏园,不来碍少帅的眼。”秋长生赌气说道。
他听见了一声嗤笑,随即便得到了一个让他如坠冰窟的消息:“你难道不知道,班主已经带着戏班里的人离开扇海了?”
秋长生本想的是,他若是离了叶洛然,还能够回到戏园,靠着唱戏维持生计。虽说先前仗着洛然的宠爱,他得罪了不少人,但是回去了至多受点磋磨,总不至于活不下去,也比在这里受辱要来得好。
他以为自己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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