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呐喊着,浑身上下,早已被冷汗所打湿。
“我……。这是在哪里……”穆山举目四顾,自己身处一间简陋的房间里,屋内只有一张木桌和四张木椅,别无他物。
“嘶……”穆山还未清醒过来,身体里便传来阵阵灼热如烧的疼痛感,经脉像是被千根银针所扎破,痛得他面目都扭曲到了一块儿,口中直吸着凉气。
“小子,这么快就醒过来了,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还以为你起码要躺上十天半月才能醒转过来呢。”
房门被人推开,穆山一眼就看到了无涯那副大大咧咧的笑容。
“乌鸦……我们这是在客栈里……”穆山面色铁青的看着无涯,神情比连续吞了十只苍蝇还要恶心古怪:“话说,你有钱交房租吗?一会儿不会就有人进来把我扔到大街上吧?”
“……你小子,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无涯哭笑不得的走到床边,伸手把在穆山的手腕上:“刚刚在外面听你喊真武……。你,认识他?”
穆山十分干脆的躺回床榻上:“不认识!”
无涯闻言,长出了口气,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道:“呼,那就好!不对啊,不认识你干嘛喊他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然后就自然而然的喊了出来。”穆山想起梦中的那个身影,只觉与自己三年前在后山见到的那人极为相似,心中的好奇,顿时更加的浓郁,追问道:“怎么,听你口气,好像对他很忌惮。他到底是什么人?”
“人?”无涯面色复杂的瞥了穆山一眼,道:“有关他的事情,你还是别问的好,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你有闲暇去关注其他人,还不如先想想自己的处境吧!”
无涯双眉紧锁,放下了穆山的手腕,惆怅道:“小子,那晚你实在太乱来了,你可知……”
“知道,不就是要躺上十天半月吗。”
穆山嘴角轻轻的抽动着,浑身冷汗涔涔往下流淌着,脸色苍白,唇色铁青,咬牙切齿,颤颤的说道:“徐福那老不死的,丧尽天良,竟然这样利用樱姑娘……。我,我绝不会放过他。别说十天半月,哪怕让我躺上一年,我也绝不后悔!”
无涯听着穆山义愤填膺,正气凛然的腔调,心中五味陈杂,难以言表:“十天半月倒是用不了,再过一两天你就没事了,只是……”
“是吗!”穆山闻言,顿时心花怒放,白如纸筏的脸颊刷的涌上了一层血色,勃然笑道:“我就知道,好人有好报,像我这么行侠仗义的人,肯定会一帆风顺的。”
“你开心的太早了。你的经脉,千疮百孔,寸寸断裂,丹田之内,空空荡荡,一身真气,早已散尽。”
无涯疼惜怜悯的看着穆山,低低的嗓音却比泰山还要沉重,压得穆山喘不过气来:“小子,你的情况,以后怕是再也不能学武了!”
穆山的笑容,顿时僵硬在脸颊上,滑稽而又怪诞。脑海之中,仿佛有万雷并奏,将他的理智和希望轰成了一片空白。
穆山的身体,开始缓缓的颤抖起来,仿佛置身在无底冰冷的噩梦里,他想要挣脱,想要醒来,却又找不到出口,找不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