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原谅我耽搁了这么久才来找你。她一直在等,希望能等来那渺茫的希望。可是没有,他们在崖底都寻不到他……她已经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地想要追上他。是啊,原来在崖顶,真的是距离他最近的地方。
黄泉路上,一定要等我。若、若还能重生,我一定要迫不及待地告诉你我爱你,不再逃。
陶织沫在空中迅速地往下降落着,突然感觉被横空出来的藤蔓狠狠地抽打在了身上,紧接着便被拽进一个洞中,狠狠地扎入一堆杂草丛中。
“第三个了!”陶织沫在杂草堆里依稀听到了一个人鼓手拍掌的声音,她一怔,还没来得及拨开人高的杂草堆,便被人狠狠拖拽了出来。
“啊!是个女娃子!还是活的!”那人手舞足蹈起来,欢乐不已。陶织沫抬起头来,眼前这人像是一个老头子,灰白的须发遮挡住容颜,但看身形又有些年轻健实,不似一般的老年人。
她定了定神,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山洞,洞顶生长着许多碧绿交错、粗细不一的藤蔓,甚至垂了不少蔓条下来,洞中有一块巨大的平石,旁边还有一处窄细的湖泊,湖泊的水湍急地流向一处明亮的洞口。洞口外,隐约传来瀑布哗啦啦的流水声。
这个洞穴光线明亮,放眼望去四通八达,有五六个可见的洞口,而且洞外有洞,曲折环绕,一时间竟看不清构造,竟是比那时她与莫忘南落下的那个山洞还要鬼斧神工。
这老头子一会儿又安静了下来,苦瓜着脸道:“居然是活的!我不要活的!”说着便从怀中摸出了一只闪着银光的针。
陶织沫察觉到这毫无来由的杀意,连连后退。
“小娃子,你别跑!”老头子三两步就跑了过来,可是却看清了她的容颜,惊得连连后退了三两步。陶织沫见了他这副见鬼的模样,双手连忙捂上了脸,她毁容了吗?
可是这老头子却一把扔掉了手中的银针,一下子冲过来抱住了她,泪流满面,口中念叨个不停,“小夭小夭!小夭……我就知道你还活着,我就知道你没死……”
“你放开我!”陶织沫惶恐,使劲挣扎着。
“放开……她……”角落里,忽然传来了嘶哑的男音。这声音,却是再熟悉不过的。
陶织沫整个人为之一振,一下子挣脱开了这老头子,老头子一把被她推倒在地,连连砸地痛哭,“小夭……小夭!”
陶织沫奔了过去,见南宫辞整个人躺在地上,全身不能动弹,可是一双眼睛却是明亮地看着她。陶织沫扑了过去,一把跪倒在他身旁,却不敢碰触他。他受伤了吗?他伤到哪了?
他的左脸上,有一道极深极深的伤口,像是掉落下来时被什么东西割伤了,伤口上面的血已经凝固了。
“阿辞……”陶织沫泪满眶。不,不能流泪,眼眶中一聚满眼泪就看不见他了,陶织沫连忙擦干眼泪。
“你怎么会在这儿?”他虚弱问道。
“阿辞……”陶织沫笑中带泪,一只手轻轻抚上他未受伤的右脸,“我爱你。”她俯下身,对准了他的唇,给了他一个温热而柔重的吻。
“小夭!小夭!”身后传来老头子的哭喊声,老头子突然整个人像发了癫般地狂躁起来,捶胸跺地的,吓得陶织沫起了身呆呆望着他。
可是他却整个人像只猴子似地活蹦乱跳着跑开了,一头钻进了一个洞中便不见了身影,说不清是开心还是难过。
陶织沫一怔,随后又望向了南宫辞,见他眸色中也是有几分讶异,可是这讶异,却是针对她的。他在讶异她的亲吻,她的主动吗?
陶织沫垂眸,俯下身去,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亲吻。二人唇齿皆未动,只是四片唇瓣轻触着,轻轻摩挲着。他的唇,薄凉中带着点温热,是很柔软的。他还活着,他还活着,这就好了。只要他还活着,那她就机会去弥补他们之间的遗憾了。
“你做什么?”南宫辞勉强抬起一只手,推开她。
陶织沫看着他,却是盈盈地笑,“霸王硬上弓。”她从来没有觉得生活这般美好过,像是空中都撒满了金色的阳光。
此时日暮西斜,有慵懒的夕阳斜斜照入,映射在湖泊的水面上,闪耀着金光。
南宫辞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眸中尽是防备。
陶织沫拉起他一只手,俯下身去让他捧住自己的脸,低低道:“阿辞,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
他眸光一动,又觉得一股疲意从四面八方重重袭来,他再也坚持不住,终于阖上了眼睛。
“阿辞!”陶织沫心一紧,轻轻探了探他的鼻息,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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