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咱们预先派出一队骑兵,将通往洛城门沿途的所有人都抓起来,这样,就不会有华雄狗贼的斥侯能够打探到咱们大军动向的消息了,现在是晚上,在路上的人本就很少,将沿途的人抓起来是很容易的事,费不了多少功夫。
随后,吕布按张辽的建议,派人清除大军需经路途的所有人员,并令魏续率先赶往洛城门,和樊稠共同指挥打开城门的有关事宜。
长安城内议事大厅,华雄等人都在心急如焚的等待斥侯传来消息,可现在都快二更天了,却还没有斥侯反馈消息。
华雄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便问黎明:“军师,咱们派往吕布军营到洛城门沿途的斥侯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啊?咱们可不能在这里干等着坐以待毙!”
黎明脑念电转:“主公说得没错,他们可能真的出了问题,现在咱们确实要行动了,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做得周全一些才好!”
“军师觉得怎么做才周全?”
“吕布最可能去的地方是洛城门,咱们的大军就开到洛城门布置,其他各城门只留下少量守军,另外,派出斥侯,在除了通往洛城门以外的其他城门外道路沿途打探,万一吕布真的是攻击其他城门,咱们也好及时应对。”
接着,华雄按黎明的建议进行安排,并调用了各路人马到洛城门设伏。
时间很快到了二更时分,吕布派出的骑兵已经完全清除了通往洛城门沿途的守军斥侯。
于是,吕布留下两千兵马守护军营大帐,其余三万兵马便人衔枚、马裹蹄,悄无声息地往长安城洛城门挺进。
三更过后,天空灰蒙蒙一片,阴沉得有些可怕。
洛城门外,无数黑影正徐徐地向城墙靠近,只听到城下突然响起几声“狗叫”,与之相呼应的,城头上响起几声“鸟鸣”,听到城头上的“鸟鸣”声,城下又响起了几声有节奏的“狗叫”声。
接到城外和城头上暗号吻合的报告后,樊稠便令守城将士将城门打开。
随后便见城头上火把缭乱,喊声四起,洛城门外门轰然打开,吊桥迅速落下。
也就在这个时候,张辽的眼睛又跳了起来,甚至比之前跳得更加厉害。
如此强烈的感觉出现,张辽看向吕布,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刚转过头,却见吕布脸露喜色,双脚猛拍马腹,如同一道飓风一般策马抢先进入了洛城门瓮城。
吕布身后的骑兵见吕布已经进入瓮城,便如狂风中的浪潮一般,向着瓮城涌去。
待吕布冲进瓮城一会儿后,张辽还在城门外犹豫不决。
高顺见张辽迟迟未进瓮城,便策马上前:“文远,怎么不进去呀?”
张辽眉头紧皱:“伯平,我始终感觉有些不对劲!”
“文远,你是不是太过敏感了?快进去吧,主公都已经进去这么久了,你就不怕主公怪罪吗?”
张辽略微想了一下,牙齿一咬,便策马往前冲去。
吕布到达内城城门时,见内城城门没有打开,便大声喝道:“快快打开内城城门!”
城头上的守城校尉听了,立即下令守城将士打开内城城门。
内城城门刚一打开,吕布便策马冲入,他率领的骑兵也紧随其后,以排山倒海之势冲进了长安城内。
一段时间后,吕布率领的五千骑兵就全部进入长安城并不断向前深入,张辽率领的一万五千人马前部已经通过了内城城门,而高顺率领的一万人马则是前部进入了瓮城,后部还在城门之外。
张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率领并州军继续通过内城城门向长安城内挺进,突然间,眼睛又猛烈地跳动着。
“撤!”感觉到危险就在眼前,张辽果断下令。
“咂!”
“咂!”
“咂!”
张辽刚说完一个‘撤’字,洛城门内门的门闸便迅速从顶上往下掉落。
魏续看着内门门闸落下,便大声喝问:“樊稠,这内门是怎么回事?”
只是,原本还在和魏续谄媚赔笑的樊稠陡然变色,赫然露出凶神恶煞般的狰狞面容。
魏续见了,暗叫不好,似乎猜出了什么,不自觉间便想拨腿而逃。
可魏续还未转过身,早有准备的樊稠袖中滑出一把银光闪亮的匕首,左手扶住魏续的左肩,右手匕首猛地插进魏续的心窝处。
魏续想要呼喊,可话还未出口,旁边的数个守城将士便将手中长枪刺入他的身体。
魏续前前后后被刺了十余枪,倒在地上,当场死绝,临死前,眼睛大大地瞪着,显然是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