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两名守门弟子喝道。
陈乾元走上去,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一边递出,一边说道:“在下天南剑庄陈忆昊,特来拜访凌掌门。这是庄主陈天均的书函,烦请递交上去。”
听到陈乾元报名,左首那弟子愕然道:“天南剑庄的弟子?”
右首那弟子耸耸肩,也不接过陈乾元的书函,说道:“天南剑庄早就没落了,现在可没资格见我们剑主了。”
“嗯?”陈乾元皱起眉头。
那二人仗着自己是大派弟子,随手将引荐信一扔,兀自聊起天来。
毕竟,天南剑庄败落十八年,什么都没了啊。
当年的威势,早已随风而逝去。
果然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按捺住火气的陈乾元捡起引荐信,掸去上面的灰尘,又一次恭敬将拜帖送上,重复一次之前的话语。
“诶,你说,今天来那个黑衣剑客是什么人啊?直接把两个师兄打伤,径自走了上去。”左首那人说道。
右首那人说道:“谁知道呢?贺师叔还专门来迎接,可见那人地位多高。”
左首那人仰天一叹,说道:“他们也够可怜啊。打伤打残,也报不了仇。”
“谁叫他们不长眼呢?”右首那人笑道,显然是师兄弟内部本来都不和睦。
陈乾元涵养虽好,可是听那二人完全无视自己,心中微怒,深深吸一口气,引声长啸,道:“天南剑庄陈忆昊拜见凌掌门,请赐见!”
啸声滚滚如雷,干云直上,响彻整个栖霞山,震得群山万壑惊动,栖霞剑派内所有的弟子都停了下来,茫然四顾。
两个守门的弟子也愣住了,没想到此人年纪虽轻,没想到竟然是一位气机内涵如此深厚的高手!
“哪来的无礼狂徒在我栖霞剑派大吼大叫!”雄浑的声音传下来,只见一位魁梧中年人大步流星跑来。
见那中年人到来,守门两名弟子如见救星,连忙喊道:“徐师叔,正是此人在门前大吼!”
徐正纲乃是栖霞剑派的三师叔,专管门下弟子的纪律刑罚,向来严格凶厉。此时,他年轻剑客不知礼节,火冒三丈,不问青红皂白,抽出自己长剑,当头劈来。
“大门派都不讲理吗!?”陈乾元重重一哼,年少轻狂,也不顾什么江湖晚辈之礼了,怒火填膺,甩手就将那两名弟子撩翻,空手直接对上了徐正纲的长剑。
“狂妄!”徐正纲年过半百,可性子依旧火爆冲动,见李啸天以一对肉掌迎上自己的长剑,大怒欲狂,手中使出的剑法更是凶悍了几分。
陈乾元沈着脸,双掌翻飞,如一座座峰岳盖下,竟一时间迫得徐正纲毫无还手之力。
“住手!”一道青影闪过来,一手格住陈乾元的钢拳,一手提剑挡住徐正纲的长剑。
来人一袭青衣,淡泊随意。
是贺青衣,栖霞剑派的二把手。
“三师弟,把剑放下,他们是贵客。”贺青衣喝道,又连忙赔礼道:“两位小兄弟,真是对不起了。门下弟子无礼,请多多见谅。”
之前两人在临江楼有过一面之缘,也同时出剑救援过龙江剑叟,互相留下的印象不错。
陈乾元整了整衣襟,抱拳拱手,说道:“劳烦贺前辈带路了。”
“客气了,客气了。”贺青衣知道陈乾元背后的势力不小,也不得怠慢,连忙伸手做引,将其引入。
拾阶而上。
贺青衣面有愧色,说道:“门下弟子骄狂,真是对不住了。”
陈乾元含笑答道:“贺前辈客气了。贵派门下弟子众多,难免有个别骄狂的。”
陈乾元说话有礼有节,又暗暗赞了栖霞剑派一番,贺青衣心头高兴,爽朗一笑,说道:“陈老弟,你怎么成了天南剑庄的弟子了?”
“我和天南剑庄有故旧,所以,就来天南剑庄学剑。”陈乾元在来的路途上早已想好措辞,此时说来,滴水不漏。
“哦。”贺青衣应了一声,知道有些江湖隐秘不可说,他也就不再多问。
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贺青衣带着陈乾元来到了栖霞剑派的后山——栖霞丹峰。
纵目看去,栖霞丹峰,高俞百丈,有六龙回日之高标的姿态,整座孤峰一片赤红。
贺青衣含笑说道:“陈老弟,掌门就在峰顶等你们。”
“峰顶?怎么上去?”陈乾元望着耸入云霄的丹峰,瞠目结舌。
“那就要看你自己了,反正掌门师兄在峰顶等你。”贺青衣笑呵呵说道,拱了拱手,算是送客于此,洒然离去。
看了一番山势,陈乾元抽出秋水剑,栖霞山的霞光映照其上,顿生流光溢彩,如梦似幻。
一声陡喝,陈乾元已然冲天而起,衣衫猎猎,长发飞舞,逆天而上。当升至二十丈左右,劲力用尽,气势一颓,陈乾元秋水剑一抖,剑尖在石壁上一压一撑,整个人借这份力道又腾跃了十几丈。
几个来回,陈乾元便如冲霄仙鹤一般,登上了丹峰之顶!
(第九章!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