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抱了一拳 ,准备走开。我向栗子使了一个眼色,栗子立即挡在了门口。
冯德全看了看栗子,冷哼道:“栗子,你他妈的瘦不拉几的,也想挡我的道?”
栗子笑了笑道:“冯哥,你好歹也是道上混的,太不懂规矩了,这里的账目不清楚,你就想拍屁股走人,也太不拿潮哥当回事了吧?”
“你还想怎么样?账目不清楚你们找谢哥去。”
“要是能找谢哥,潮哥还亲自到这儿干嘛啊。我说冯哥,在道上混的,迟早是要还的,就看你是怎么还了。”栗子的语气也重了起来。
冯德全回头看了看我,好久才苦笑了一下道:“潮哥,你够狠,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老大了。——好吧,我还你就是了,但求你饶过我的家人。”
我点点头道:“我周潮做事一向分得清楚,我是个讲理的大哥。你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也不想牵连许多人。”
他听我这么说,就拿起一把刀,猛地朝自己的左手砍下去,顿时鲜血一道,冯德全的一只手掌被自己砍了下来,他也疼得大声呼叫,额头汗水涔涔而下。手掌落地之后,他也晕了过去。
在场所有的人都是心惊肉跳的,虽然说这些江湖上混的汉子,都是不怕死的,但是真正能够面对死亡而不改色的人毕竟是少数。
我面不改色的站起来对阿好道:“去叫一辆车子送他去医院!“
阿好立即去安排车子去了,不一会儿,一辆车子过来,有人抬着昏迷的冯德全上了车子,开走了。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大家都低着头,都不知道面对自己的命运是什么,所以场面静的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了。
我知道此时该是我树立自己威信的时候了,几乎所有的大哥在黑道上混下去,除了手段够狠,还要在气势和道理上压得住手下的兄弟们。估计在此之前我没有很好的树立自己的威信,才使得这些人明目张胆的围攻我。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要让这些人彻底的臣服于我,为我服务。
于是我又坐在那张椅子上,道:“各位兄弟们肯定在心里想,我砍断了冯德全的一只手掌,会不会也砍断你们的手掌。实话告诉你们,我现在就想把你们的手掌一个个的都剁下来,可是砍了你们的手掌,谁来给我看场子啊,所以你们的手掌还是好好的给我留着。这次的事责任全在冯德全身上,与你们无关,所以我只砍了冯德全的手掌。
“我周潮是讲理的人,是能分清是非的人,但是我不是烂好人,谁要是触犯了我,我下手毫不留情,即使是自己最好的兄弟和朋友。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咱们明啸堂是一个组织,是我周潮经营的一个家,谁要是破坏这个家,我就让他永远找不到家。
“大家一两天都没有看见山洪了,也没看见谢玲珑,都在问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告诉你们,我杀了他们。如果你们不相信,就可以问阿好。至于我为什么杀了他们,想必你们也是心知肚明的。从现在开始,明啸堂只有一个大哥,那就是我——周潮。以后有谁敢有二心,明里一套,背后一套,山洪和谢玲珑就是他的榜样。
“不过我还是一个讲理的人,大家要是接受我,就留在明啸堂,留在富裕街;如果大家另有高枝可攀,那么请自便,但是往后想要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说得铿锵有力,这些人相互看了看,有两个估计是冯德全的知心,走上前向我行了一礼,就走出了山根。栗子和阿好想追出去。我把他们拉住了。
剩下的人都不敢离开,一是他们还找不到自己的去处;二是他们心里还是没有底,离开了怕被我杀害。
我看着军豪,见他没有挪动半步,就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刚才的那一拳,受伤严重吗?”
军豪忙道:“没事的,潮哥,你手下留情,我没有事。”然后又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脑袋道:“潮哥,我真混蛋,居然帮着冯德全,我他妈的真混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