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题是翟老处在这个位置上,翟奶奶的心思单纯,架不住想要靠近她的那些人目的不纯啊。
十年之间,要不是翟老上数三代大贫民,被划分为无产阶级,抗战期间又从来没有反过什么原则性的错,否则的话,翟老的政敌早用各种借口,翟老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了。
就因为被人盯着呢,翟老才不敢轻举妄动,心里一直惦记着苗家的事儿,却要等到七几年了,才去找苗爸。
因为这个情况,局势没有完全定下来的时候,很多人不敢跟翟家走得太近,怕受翟家的连累,被一起给盯上了,其中施鹏的父亲就是这种中间派,在局势未彻底明了化之前,他不跟翟老闹僵,但也绝对不会跟翟家的关系保持得特别好,呈现着一种介于陌生人与朋友之间的一个度。
现如今,局势大定,翟老在中央的情况那叫一个如日中天。
这个时候,想要向翟家靠拢的人数之不尽,其中自然也还是包括了施家。
想跟翟家处好关系,自然得从各个方面下手。
经过研究,很快有人觉得翟奶奶是翟家最容易下手的突破口,只要搞定了翟奶奶,那么翟家大小两个男人都不会反对,并且表示接受。
这一次、两次的,翟奶奶还当自己没听懂,可三次、四次,人家明面儿上说要跟她做朋友,还没什么交情呢,就一直向她大倒苦水,说自己家的情况怎么怎么不容易,怎么怎么难,要是有人这个时候愿意帮一把的话,那该多好啊。
知道这些所谓要跟自己交朋友的人,全都是冲着自己男人来的。
没几次,翟奶奶就失去了跟这些人周旋的心思:上门,不好意思,人不舒服,不见客。约出门?不好意思,人不舒服,不出门。带医生来看我?不好意思,我家老翟已经请医生给我看过了。医生说,只要我保持足够的休息和安静,身体会转好的,谢谢关心。
翟奶奶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别有居心的人,但无聊是真的更无聊了。
了解到是这个情况后,翟耀辉很无奈,他爸到了今天这个位置,说退下来,那是不可能的,不管是从哪一个方面,都不行。
就因为这个情况,注定了环绕在他们生活周围的人心思都不可能单纯到哪儿去。
“妈,要不你出去走走?”回个老家什么的。
翟奶奶摇头:“我一个人回去吗?”
翟耀辉:“……”他妈要真的一个人回去,他爸回来得把他给宰了。
“我放心不下你们爷俩儿,你们俩跟个大小孩儿似的,离不开人的照顾。你爸有我,但我不知道我还能照顾你爸多少年。你呢,赶紧给我找个儿媳妇回来,这样我也好安心,不用担心你以后没人陪。耀辉,你老实跟妈说,你跟施家的那个小姑娘怎么样了?”
翟耀辉皱了皱眉毛:“妈,好端端的,怎么提起施家的人了?你不是不喜欢那种有心思的人吗?”
很不凑巧,施家的人除了施鹏心直眼正之外,其他几个都不是什么好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