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沧想着,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刘妈见她只清醒了一刻,也不敢大意,只在一旁守着,半夜没有合眼。 ≥ 后半夜一声惊雷,闷了两天的阴云终是化了一场瓢泼大雨落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付萍就带了先前的医生过来了,医生只说是没有大碍,又叮嘱了吃药等事宜,便冒着雨走了。
付萍摸了摸知闲的额头,柔声问道:“小知闲,你想吃什么?告诉付姨,付姨去弄给你吃。你可还难受?”
墨沧定了定神,知道了这小女孩本名是叫做知闲的,却不知晓自己该说些什么,干脆的闭眼扭头,装作乏了的样子转过了身子去。付萍轻声一笑,吩咐刘妈去温粥,自己在她床边坐下了。
一时间只听得了密密匝匝的雨声,这严密的雨声中,突然又响起了晏太太尖锐的叫声,好似是专门说给谁听一般:“我就说她是个惹祸精,老爷偏还认了她,现在倒好了吧,闯出这样的大祸来,早知今日,当初就该让她饿死在外边!一个下烂货的种,也配进我晏家的门?我呸!”
听到最后一句,付萍下意识的就想去捂知闲的耳朵,却见她睁着一双眼,像是个小仓鼠一般聚精会神的盯着窗外声音来源的方向看。
晏太太一进门就迎上了一大一小两个让她不顺心的人直勾勾的眼神,火气不由更甚,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床前,伸手就去掀知闲的被子,骂道:“病好了就赶紧滚出晏家的大门,在这儿躺尸吗?真是个扫把星!”
付萍赶忙伸手去拦:“太太,知闲病还没好,我尊你为长,骂两句也就算了,若是动手,我可是不依的。”
晏太太看着付萍叠在自己手上的一双青葱玉手,一直以来积攒的怨气合着妒忌一并作了出来,尖锐的指尖划了付萍的手背一道,而后便是连掐带挠,付萍本就纤弱,比不得晏太太壮硕,不一会就落了下风。
“够了!”房内响起一声声音不大气势却是十足的呵斥,晏太太和付萍都是一愣,最后齐刷刷的看向了床上的小女孩。
不等二人说话,晏攀复就走了进来,对着晏太太就是一阵呵斥:“你就没有一天是消停的!”
“我不消停?我不消停还不是因为家里这个扫把星!她现在闯了这么大的祸你还要护着她,让整个晏家给她陪葬不成?”晏太太尖声叫道,脸上的神情愈的得意。
“人家徐财爷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跟着徐太太回了一趟外祖家就被这小杂种打破了头,徐财爷不整垮晏家都算是你晏家祖上积德了!”这个关节眼儿上,可不能让老爷有犹疑之心。
付萍一愣:“太太说的徐财爷,可是徐欣伯先生?”
“这大半个中国,出了那位,还有哪个姓徐的能担得起财爷两个字?”晏太太看着付萍讶异的神情,觉得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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