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教你尝尝侠客的厉害!”
知闲的心一颤。
瞿世嵘的名号,是叫做卿白大人的吗?
两个人闹了一会便停了,于宁馨家中的司机在外头等着,送客送到门前,知闲才道:“你们的名号都是怎么得来的?”
“大家为着好玩,都在校刊上用笔名写文章,我就省懒用了乳名,这倒成了他们天天挂在嘴上打趣我的由头了!”
于宁馨扁了扁嘴,瞪了瞿世嵘一眼,跟知闲客气的道别以后才上车走了。
“那你呢?”
原本是轻飘飘的三个字,知闲却觉得每一个说出口都是那般的沉重。她的一颗心千回百转,问出口来,已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而呼之欲出的答案,却是几乎让她有种将要窒息的错觉。
已经有预感的事情,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清楚真相,即使明明就知道,赤裸裸的披露在眼前的东西,可能并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
可知闲的性子,就容不得她去躲避去逃离的。
瞿世嵘真的有太多的地方像卿白了,不是像,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卿白的书,也都是折了方方正正的小三角形,他为数不多的几回致歉,也是温雅的含着笑意,一手就轻垂在身后。
就连同那纸窗,也让她想起了前世他握着自己的手,临窗泼墨,墨点洒在窗纸上,她嫌脏要下人换掉,他却是眼含笑意,告诉她这是书卷清香,教人一看便知,这是书房。
瞿世嵘的书房,窗纸上头也有陈旧的墨点…
如果说这些都让她想起了卿白,那于宁馨叫瞿世嵘“卿白大人”的那一刻,知闲只是在偶有触景生情才生出的回忆的念头,一下便膨胀了开来,如同黄昏时上涨的潮,澎湃而激烈的打在礁石上,将那些细碎的犹疑铺天盖地的洒在了沙滩上。
瞿世嵘一笑,温声答道:“我字卿白。同学们都取四字笔名,我图懒便在后头加了大人二字。”
知闲不由得愣住了。
他的字是卿白,若说一切都是巧合,那未免机缘太过。
她不禁脱口而出一句:“你真的是卿白?”
她眸中似是镀了一层盈盈的水光,这叫瞿世嵘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道:“嗯,是啊。大嫂,你怎么了?”
他深深拧着的眉头让知闲一下回过神来了。这样外露的情绪,不俨然还是一个孩子么?
卿白已去,这世间也再无墨沧。就算瞿世嵘真的是转世而来的卿白,自己也已是晏知闲。不知怎么,这一刻,她忽而特别想念一身戎装的他。
初时冷淡的眉眼,后来温热的拥抱,还有早上的含笑低语,一切都是那般真实。
知闲在回忆和现实中挣扎,只觉得头疼欲裂,对上瞿世嵘打量的目光,她只笑了笑。
“我没事,你的字取的很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