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嘉人下班和沈卿卿聊了一会儿,就回了别墅。
到家以后,她就开始动手收拾东西了。
最后只收拾出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这就是她在这个家里全部的所有物。
衣柜中塞得满满的名牌衣服和包,梳妆台上摆放着各式价值昂贵的珠宝首饰,每次换季,苏墨都会命人将最新款的送过来。
魏嘉人只负责将那些衣服一件件挂在衣柜中,却从来都没有穿过,连吊牌都没有取下。
夫妻已经两年了,她从没有花过苏墨一分钱,她不想做绕树而生的藤蔓,她觉得自己是一株木棉,可以与他比肩而立。
只是苏墨那样霸道的大男人,他或许更想要女人以他为天。
她坐在柔软的大床上,手掌轻轻抚摸过雪白的床铺,此时,她脑海中竟然一片空白。
两年婚姻,属于他们的记忆却太少太少,甚至都没有办法搜寻到属于他的记忆。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将别墅的钥匙放在茶几上,然后拎起行李箱准备出门。
从始至终,苏墨都没不爱她,甚至连喜欢都没有,之所以娶她,不过将她当成了替身。
既然是这样,那么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所以,就这样结束吧。
而她还没走出别墅的门,苏墨却回来了,他的目光冷冷的盯在她手中的行李箱上,很快便明白了她的心思。
“去哪儿?”他问。
魏嘉人淡淡的看着他,又淡淡的笑,她的声音出奇的平静,抓着拉杆箱的手掌却死死的收紧,她说,“苏墨,我们离婚吧。”
苏墨冷然不语,随手将外套丢在沙发上,而后优雅的坐下,双腿自然的交叠,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一口后,才开口,“我没听清,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表现出的不同寻常的平静,反而让魏嘉人有几分心慌。
可说多少遍又能改变什么?
这段从一开始就不纯粹的婚姻,她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继续下去。
“我说,我们离婚。”她唇片颤抖着,一字一字咬的格外清晰。
“离婚?”他清冷的笑着,墨眸冷的骇人,隐在身侧的手掌紧握着,修长的指都泛着不正常的青色。
他要极度的隐忍,才能不再她面前暴露真实的情绪。
他飞车赶回来,一路上都在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向她解释,他甚至想过向她和盘托出……
可他眼巴巴的赶回来,她却冷冰冰的丢给他两个字:离婚。
呵,离婚?
她想都不要想。
“魏嘉人,你怎么敢将离婚两字这么轻易的说出口?”
他将指尖的烟蒂用力按灭在烟灰缸中,力道之大,如同发泄。
魏嘉人几乎听到了火星迸溅的声音。
即便他不动声色,她仍感觉得到他气场中散发出的怒气与霜寒。
她知道盛怒中的苏墨有多危险,可她宁愿在这一刻粉身碎骨,也不要继续这样如行尸走兽般活着。
魏嘉人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干净的眸子逐渐弥漫起水雾。
“是不是因为我们的开始太糟糕,注定了没有幸福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