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问了一句。
凌子风看自己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娜依还是不肯相信自己,就明白自己这一变脸,再加上和费知行走得近,已经让她对自己不信任了。看样子,要取得她的支持与配合,不向她说明真相,那是不可能的了。想了一下之后,他就说道:“有些事情,电话里也说不明白,林总,你看这样行不,我们中午一起吃个饭吧,边吃边聊。”
林娜依看凌子风意思还挺坚决,也就同意了。
饭是在一个咖啡馆吃的。挑选这样的氛围,凌子风显然是想让那轻音乐、红酒和淳香牛排营造的气氛,可以缓解一些紧张的情绪。
看着已经换回原来面孔的凌子风,林娜依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才好。眼前这个脸都会变来变去的人,她说不上自己应该信任还是不信任他。
“这是五年前的我。”等坐定之后,凌子风把一张托身一直保存着的报纸递给林娜依。在这张报纸上,刊登着凌子风托身父母惨遭不幸,以及凌子风成了神州国最年轻的富豪的消息。
“啊,你是凌苍天的孙子?”林娜依显然是被这一消息震惊了。凌苍天曾数次找林娜依采购名贵中药材,所以也算是熟人。这个让自己困顿不已的年轻人,居然是故人之孙,这着实让她感到意外。而她看到这报纸,自然就知道凌子风是真的,而这柳小君不过是他的化名罢了。
“是啊,我爷爷给我留下了很多钱,但都让我挥霍光了。当时,有个好心人从我手中‘骗了’几千万,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天天和她作对。前不久,当她知道我急需用钱的时候,把那些钱一分不少地连本带息还给了我,所以,我才有了举牌鹤祥股份的资金。”
“这么说,举牌鹤祥股份你也不是预谋好的?”
“你还记得我反复提醒你,有人想从股市兴风作浪吗?”
“是啊----”林娜依想到凌子风几次提醒自己,但都被自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下子脸就红了起来,“唉,要是当初听你的,我们公司在股价降下来之后,进场接盘,或许找友善人士接盘,眼下这被翔云控股发难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我就是在劝说你没有回应的情况下,才想起动用爷爷留下来的资金,在好朋友的帮助下,抢了百分之十三多点的鹤祥股份,也算是把翔云控股的如意算盘给打破了。不过,这仅仅是开始,后面相信翔云控股还会有很多或大或小的动作,我感觉仅凭我一个人,根本无法应对,所以,我需要你对我的支持。”
“难道你和费知行走得近,是另有所图?”
“孙子云,知彼知己,百战不贻。这翔云公司资金雄厚,手法阴毒,我自感不是对手,所以,要抗衡对手,首先要做的就是麻痹对手。我走近费知行可能还会有很多后续动作,但是,破坏他们的阴谋,保住鹤祥股份,是我惟一的目的。”
“可是,你在老谋深算的费知行面前,很可能中了他的套套。他的手段阴毒,可能远远地超乎你我的想像。”林娜依这才明白了凌子风攀费知行那高枝的目的,不禁为他担心起来。
“你知道是谁让我提名你的吗?”林娜依还在为凌子风担心,他却已经转了话题。这才是他约林娜依见面想说的话。
“谁?”
“费知行。”
“费知行?不可能,他怎么会让你提名我进董事会,难道都到这份上了,他对我还贼心不死?”林娜依就想起三年前费知行对自己威逼利诱的事情来。
“这正是他的老谋深算的体现,他认为,这鹤祥股份如果没有了你这样的骨干,即便是控股成功,也只不过是拿到一个壳而矣,毫无战略意义可言。”凌子风喝了一口红酒,非常淡定地说道,“既然人家那么求贤若渴,我们为什么不成全人家一次?”
“我明白了,他是借你的手拉拢我,达到他自己没有实现的目的。”林娜依说道,“而你的打算是借这个机会拿下这个董事席位,至于后面怎么操作,则是另外一回事。”
“是啊,我现在表面上是要和翔云公司结盟的,而我的人际关系受限,可以支配的人才非常少,你要是不答应进董事会,那么,这一席只能让翔云控股的人来补上。从目前的局面看,这一票是无关紧要,不影响鹤祥公司的大股东地位,但是,你能保证以后的局势不发生变化,翔云控股手中的股数就不会再增加?”
凌子风的这一席话,正说中了林娜依的顾虑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