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蒋延洲满脸无语。
“我是真不知道圆圆在哪儿,我问过了,就差跪在地上求她,她不告诉我也没法子呀。”
傅北行沉着脸,却也不说话。
从医院回来到办公室,这段时间他一直都是这幅死鱼脸,也不搭理人。
蒋延洲实在是看不惯他这模样。
“你有这个闲心关心你前妻,不如先把你现任妻子的事情处理好,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你不先解决了?”
蒋延洲是真无语了。
要不是一起长大的交情,他非得把傅北行给揍一顿不可!
什么渣男脑回路!
圆圆在身边的时候一个劲儿地要娶姜笙,现在和圆圆离了婚又他妈地惦记回圆圆,被戴了帽子知道前妻好了?晚了!
到底没忍住,他补了一句。
“真他妈神经病!”
“我听得见。”
办公桌前的傅北行终于开了口。
他弯身,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药,用于情绪治疗的。
就着水吞下后,颇有些自嘲地扯出一抹笑。
“你骂我神经病,她也没少骂过我。不过,你们也骂得对……”
他本来就有病。
从前老爷子在时他是放任自己,任凭不受自己控制的情绪宣泄。
之后爷爷离世,她也走了。
他只能一个人撑着偌大的傅氏,每天在高压的工作中不停地重复。
这几年除了姜笙,没人关心过他。
姜予安也不曾。
他让她去国外,她却连说一句‘不’都不会,此后三年更是毫无音讯给他。
所以他们离婚,他娶姜笙,不是应当的吗?
可姜笙……
傅北行忽然想起婚宴上发生的一幕幕,喉咙间涌起一股呕吐感,脸色也跟着发白。
蒋延洲从沙发上起身,“老傅,你没事吧?!”
这吃的什么药啊,还给人整吐了?
他给傅北行倒了一杯温水,目光担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不必。”
傅北行缓和了一会儿脸色有些好转,起身顺手将药扔进抽屉里,“我去躺一会儿,你让肖楚把婚宴上的事情处理一下。和姜家的关系也到此结束,再另外拟一份财产交接,作为给姜家的补偿吧。”
蒋延洲抽了抽嘴角,“都这样了,你还想着补偿他们啊?”
……什么怨种。
傅北行垂了垂眼,“就当,把欠她的还清了吧。”
此后,嫁娶再不相干。
他从婚宴出来时有种解脱感就明白,想娶姜笙或许根本不是他本意,只不过这些年与他家老爷子对着干,于是强加给自己一个要娶姜笙的任务。
或许他们都骂得对,是他亏欠所有对自己的好意,强行叛逆地去拒绝‘所谓对他好’,如今回头看看,可不是在对他好吗?
但事到如今,多说也无意义。
或许命中注定,他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就孤独,活该被关闭在那黑漆漆的房间里面,无人可怜。
不是姜笙。
也不是姜予安。
傅北行收敛脑海里四散的情绪,正打算去休息间时,办公室的门被肖楚推开。
“傅总,我这边看到清溪别墅以及另外几套过户给太太的房子正在被挂出来售卖,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