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锦心里一阵混乱,脑海里崩得紧紧的一根神经也突突的疼。
她有些不知所措,好像这么多年的坚持都成了笑话。
好在身后有人扶住了自己,如方才自己扶住他一般,相互跌撞相互搀扶。
她回眸,感受到时盛握住了自己的手,源源不断的温度和力量传递到自己身上。
也让她稳住心神,沉着冷静地站在原地。
“妈既然觉得我和阿锦是外人,那我就和阿锦搬出去住。”
时盛扶着妻子,情绪也逐步稳定下来,不紧不慢地老太太说道。
“至于分家这事儿,等爸出院回来再说,家产什么的你们要留给妹妹也无所谓,只这么多年我和阿锦操持多年,希望该支付给我们的一份工资给我们就是。”
宋玉锦听到这话也没闹,回握住丈夫的手。
她心想,哪怕公婆把所有钱财都给小姑子,一分钱不给他们都无所谓。
反正丈夫有手艺,到哪儿都能活下去。
她手脚也利索,在容城去给人当保姆也能一个月挣个八千一万的,总好过在这里,做了一天的事情一分钱都不挣,还被当做外人。
夫妻俩显然是铁了心要走。
时枚是悄悄地勾起唇角,心里暗骂她大哥是个蠢货。
走呗,让爸妈把钱都留给她最好。
时老太太却是沉了脸:“分家?还分家!我和你爸还没死呢,就吵着闹着要分家!我说你越活越过去你还不听,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魂都给丢了,还要和自己妹妹分家,什么东西!”
时盛听着母亲的咒骂,感受到妻子的手慢慢缩紧,心里也越发不是滋味。
他不是不知道母亲的脾气,也知道妻子这些年以来的委屈。
只是次次安抚,妻子都说没事,一家人过日子都是有摩擦的,也就偶尔实在忍不住了才埋怨一下,夫妻间床头说事床尾就和了,第二天依旧和没事人一样,继续操持家里的事物。
他当妻子大度,所以哪怕知晓母亲待她不好,也没有说母亲什么,只是在其他方面补偿妻子。
可今天当着他的面,听到这些话,时盛才知晓自己错得离谱。
当着自己的面母亲都如此态度,可见平时他不在家,妻子过得是什么日子。
她偶尔抱怨几句他有时累了还当她小题大做,如今来看,分明是欺人太甚!
不光是母亲欺她,连时枚和范思雨都羞辱她。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牵住妻子的手,也不管时老太太的叨叨絮絮,径直离开,往他们夫妻的房间走去。
时老太太心里一惊,“你们去哪儿?还说不得两句了是吧!”
时盛凶狠着一双眉眼回头,“妈不是说我被女人把自己魂都给丢了吗,我若还在这里住着,那魂可还在这儿呢!您看不惯阿锦,觉得阿锦是个外人,那我们便搬出去,省得碍你们的眼!”
他也是个牛脾气,说一出就做一出,拉着宋玉锦就去收拾行李。
反正早年在外面已经置备了房子,目前就儿子住在那边,他带着阿锦过去,正好一家三口住着,正正好。
“疯了!你真是疯了!”
时老太太见儿子是来真的,杵着拐杖起身,冲他们背影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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