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警惕地看着他,眼眸中还浮现几分不解。
似乎在想,他那里会那么好心,竟然会替她考虑这些事情。
但被他这么一说,空荡荡的肚子的确开始不争气地发出恼骚。
她犹豫了一下,挪着步伐走过去,在傅聿城对面坐下。
因为左臂伤到,姜予安只能就着小茶几开始吃,起初两口还探着脑袋,后面觉得自己过于矫情,便直接在地毯上蹲下来,大快朵颐。
等这一碗面被她解决,抬眸就看到傅聿城沉沉的双眸。
宛如狼盯着猎物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她后知后觉才意识到危险,再一次竖起警惕的目光,抬眸朝傅聿城看过去。
视线碰撞,男人轻轻笑了一声,懒懒地往身后沙发上靠过去,“安安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太晚了些?”
姜予安倒是坦然。
她从地毯上起身,理了一下起居服上的褶皱,淡声道:“晚不晚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不重要,吃饱喝足之后的反应罢了。”
她也没有问傅聿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脏男人诡计多端,放出假消息骗人说在外国也能够理解,而这栋别墅又是傅家的,他出现在这里也正常。
只不过……
“喂,现在外面可能都是警察,你不怕被抓走?”
姜予安虽然不知道现在的具体时间,但从温凤娇把她挟持走开始,后面就跟着没有鸣笛的警车。
很有可能,现在外面已经被包围。
只是担心她这个‘人质’,这才没有过于强硬地采取措施。
傅聿城听她的话笑意更浓,“才多少天没见面,安安现在连我名字都懒得称呼么?”
他不和谈姜予安聊正事,顾左言他地开着玩笑,仿佛自己现在的处境很悠闲。
姜予安抬眸瞧了他一眼,脸蛋上的情绪很复杂。
她无语说:“咱俩都已经摊牌了,你少在这儿继续装,咱们之前那个感情比纸还薄,仇恨可是比大山还高。说这种话,你也不觉得恶心。”
傅聿城盯着她脸上的小表情,眼眸中的笑意依旧。
“不管安安你怎么想,我的心意是不会变的。从前是不认识你,才导致诸多意外,叫你对我生出诸多偏见,怀恨在心。我理解你,也不怪你。
但安安,这四年也是切切实实存在的,想来如今的你也不曾忘却,你又何必说出你我之间的感情比纸还薄这种话呢?撒谎的小孩,可不好呢。”
姜予安险些冲他翻个白眼。
懒得理他。
傅聿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像是伤心:“安安当真这么绝情?仔细算算,我也是救了你两次了。海上那一次,就当咱们抵消,算是你把我从山上背下来的酬劳。这一次,我从傅夫人手上把你救下来,你多少得和我说一声谢谢吧。”
听到男人厚颜无耻的一番话,姜予安差点没被气笑了,险些一句国粹脏话就爆出来。
她抬眸看向傅聿城,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傅聿城,你要不要脸?如果不是你惹出来这些事情,我会沦落至此?我身上所有的伤,几乎都拜你所赐!你倒是会揽功劳,还觉得我要谢谢你,做梦吧你!”
被这样不痛不痒地骂几句,傅聿城反而笑得更高兴。
噙着笑意的嗓音懒洋洋溢出,“商小姐果然还是得带着些许脾气才有趣,怎么办?越来越喜欢安安了呢。”
“真恶心!”
姜予安毫不避讳地骂他。
如今再也不需要再和他装下去,她索性直白地开口。
“傅聿城,你要是真心喜欢,就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把我困住,连带着你自己都没有一个好结果。你现在离开回西尔斯城,还能够做一方霸主,女人金钱权力你要什么都能够在那片土地得到,你何必在这里和你母亲一起发疯呢!”
姜予安真是不明白了,她是一坨很独特的屎吗?至于让这条疯狗这么追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