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城刚把衣扣全部解开,闻言失笑地垂眸看向面前的姑娘。
喉咙滚了滚,终究是忍不住溢出一声低笑声。
他在旁边沙发坐下,将脱下来的衬衫往旁边一扔,“就商小姐那点本事,我是找罪受才会让你给我上药。”
姜予安也在这个时候看清他身上的伤口。
从肋骨处往下,横在结实的腹肌上,宛如一道蜈蚣攀附,血迹和结痂的创口纠缠在一起,看上去十分狰狞可怖。
大概是伤口裂得有些严重,傅聿城额头也生出些许冷汗。
他不再和姜予安讲话,拆了茶几上的药物开始给自己处理,眉心也开始慢慢褶皱起来。
“哎哟,可真是遭罪!”
温凤娇慢吞吞地走过来,入目就是傅聿城扔了染血的绷带,正在给自己处理伤口的画面。
她满脸担忧依旧,耐不住一颗慈母之心,低声询问:“聿城啊,你这样子好弄不?要不让张叔来帮你擦一下药,这自己弄多难受啊,或者让你带来的这位兄弟来帮你上药也成啊,有事不要自己硬撑着。”
“您闭嘴吧,听得叫人心烦。”
傅聿城起初压根没把温凤娇的话当回事,可她那张嘴一直不停,叨叨絮絮得让人头疼,比唐僧念经还要烦,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开口打断。
姜予安没忍住低低笑了一声。
好一个母慈子孝。
笑声过于放肆,不禁让温凤娇抬起眸。
她恼羞成怒,恶狠狠地瞪向姜予安,“你笑什么?要不是你,我儿子能受这种罪?!”
姜予安无辜,耸了耸肩:“与我有什么关系?真要是我,我可是会往他心口捅刀子的,才不会让他受这种不痛不痒的伤。”
“你这毒妇!”
温凤娇怒不可遏,抬腿就朝姜予安走过去。
可还没有靠近,就被旁边的黑衣男拦住,“傅夫人,希望您记得昨天先生对您说的话,请对予安小姐客气一些。”
温凤娇满脸不置信,“你没听到她在说什么吗?她在诅咒聿城去死!甚至还恨不得亲手捅死聿城!你们竟然还这么纵容着她?也难怪让她无法无天!”
黑衣男人并不理会,只做好自己的职责,不让温凤娇靠近姜予安。
温凤娇无奈,只能愤愤地跺脚收手,绕步到傅聿城另外一边坐下,和姜予安隔着一张茶几。
她语重心长,道:“聿城,你是做大事的人,可不能儿女情长。你看看傅北行那个贱种,抛弃了婚姻之后如今本事如何?姜予安她就是一个祸害,从小就心眼子多,你可别被她给迷惑了!这天底下长得漂亮的女人也不止……”
“傅夫人,”
不等温凤娇嘴里的话说完,她嗓音就被傅聿城冷声打断。
男人眸光凉飕飕的,“您是以什么身份来对我说这番话呢?教育我,您够格么?”
温凤娇一怔,像是没有料到傅聿城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她嗓音低沉下来,带着小心翼翼:“我……我是你的妈妈啊。”
傅聿城轻轻冷嗤了声。
一个从来没有养过他一天的妈妈,也配来教训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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