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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久违的归属感,包裹着他的身心,让他放松了下来。
夜里,巧哥躺在床上发呆,这时从帘子后面探出一个圆溜溜的脑袋来。
“巧哥,给。”
“嗯?”
摊开手,巧哥修长的手里静静放着一块竹片。
上面雕着只小动物,隐约能看出那是一只兔子。
再看后背,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个“云”字。
“这是……”
“这是我给你的礼物,虽然不贵重。”
“我记得你是属兔的,这个云是我。以后要是我们走散了,或者是迫不得已分开了。你有这个,我就能把你认出来。”
分开?
巧哥死死蹙紧眉头,将竹片塞了回去。
“我不要。”
“拿着吧,万一以后我找不到你怎么办?”
巧哥翻身,没有理林云倾。
林云倾一头雾水,喊了好几遍,也没能等到回应。
怎么了?很丑吗?
低头看向手里的竹片,那兔子说是兔子,看起来更像只耗子。
突然的,林云倾自己也嫌弃起来。
怪不得他不喜欢,这也太丑了。
算了,还是等以后手艺好了,再给他做吧。
竹片被她放到床头,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清晨,等林云倾起来时,发现外面已经放晴,大雨已停。温暖的阳光照射到地上,金灿灿的,煞是好看。
树上的叶子随着微风,轻轻摇动。叶子上残留的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射出刺眼的白光,闪闪的,像极了发光的钻石。
林云倾站在阳光下,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舒服,终于放晴了。去地里看看庄稼都被糟蹋成什么样了,再好好想想办法解决野猪的问题。
来到地里,巧哥已经在帮何芸和林业收拾被野猪破坏的稻子。
全村的稻子毁了三分之二,仅剩下一些幸运的还存活着。
靠近后她才发现,这哪里是被糟蹋了,这简直就是被收割了啊!
稻子全被折断,吃的吃,断在水里的断在水里,拦腰折断的拦腰折断。唯一能算存活的,就是没有断,还连着根的。
可是这能不能活到成熟还是个问题。
“乖乖,你怎么来了?”何芸看到人,赶紧把头上的草帽摘下里给林云倾戴。
“妈,这……这还能吃吗?”
“哪里还能吃啊,都没熟就被糟蹋了。现在只能把稻子拿回去,看看能不能多少剥点米出来。”
“这村里的地本来就不多,这下全村人都要饿肚子了。唉~”
何芸眼里隐隐还有泪花,像是刚哭过。手里拿着一珠沾满泥土的稻子,小心将上面的泥洗掉,再放入背萝里。
地里全是过来收残局的村民,看着辛辛苦苦一年,被野猪糟蹋的地,一些女人忍不住哭了起来。
辛苦一年,全家就靠这地填饱肚子呢,这下好了,全家的希望没了。
前两年饥荒的惨状历历在目,谁都知道没有粮食的后果是什么。
地里的惨状深深刺激着林云倾的脑神经。
拳头不自觉握紧,她突然想去买一大批耗子药毒死这些畜牲。
如果可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