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张弛也没从闫埠贵这里得到老易带着聋老太太去贾家谈的结果,看着院子里的一片平和,也没有想着非要折腾清楚,反正又没人来招惹自己,每天回院子就在屋里看看书,教教胡方做菜,在酒家也每天的和众人插科打诨着,这样的日子真的挺好的。
时间终于又到了周二的下午,张弛推着车就回了院子,闫埠贵盯着张弛手里的纸包说:“小弛,你这是?”
张弛估摸着闫埠贵是想寻摸到自己头上了,于是笑着说:“嗨,这不是上次吃了黄锦同志的奶酥吗?她又说这次应该会带艾窝窝,我总不能空着手去吧?就自己随手做了点东西。”
闫埠贵顿时两眼放光的看着张弛手里的纸包,嘴里说着:“应该,是应该,理应如此,有往有来嘛,不过你这做的是什么?”
张弛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纸包说:“嗨,随手做的龙须酥,就是不知道味儿怎么样,也是这辈子第一次做这个玩意儿。”
“你怎么会做这个呢?不应该啊,奇怪。”
张弛看着闫埠贵抓耳挠腮的样子说:“嗨,就随手做的,我说三大爷,你可是人民教师,又是我们的长辈,总不能空着手去吧?也于理不合啊。”
闫埠贵听了张弛的话,忍不住笑骂道:“你小子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真要算起来,应该是你占了我的便宜,不过也就是我不和你计较而已。”
“唉!那看来明天老闫你是尝不到我做的这个龙须酥了,毕竟你是有来有往的人,要我说这个之前可是皇室贡品,由饴糖拉制而成,把比绒毛还细的细丝万缕聚在一起,比天上的云儿还软,一进嘴,你就甭咬,含着他就化了,我在里面还加了葡萄干,核桃仁,杏仁...那个味儿,是甜丝丝,酸溜溜,又是核桃香,肯定还有杏仁味儿,我自己都没敢尝,生怕一不留神自己就给吃完了。”
看着闫埠贵垂涎欲滴的样子,张弛接着拿起纸袋做出要拆的样子说:“老闫,虽说我不能给你吃,可是我能给你看看,这个毛茸茸的样子,要不怎么能和云朵似的一入嘴就化了呢?”
闫埠贵赶忙拦着张弛的手说:“弛子,你就别说了,我在一边光是听着你说嘴里都流口水,要是你只给我看看,我晚上还睡不睡了?这样吧,明天我也带,我带自己炒的花生,满满的一兜去,成不?”
张弛这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闫埠贵棉衣上的两个大兜说:“老闫,咱们三个人,你就带一兜?够谁吃?不是我吹,我这一块就够换你这两兜了,你想想里面的饴糖,核桃仁,葡萄干,杏仁,你起码得带满满的两兜。”
闫埠贵看了看张弛,推了推眼睛心疼的说:“好好好,就按你说的来,我带两兜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我说,老闫,做人不能太算计了。”张弛说着就想推着车走了,闫埠贵却接着他的话说:“嗨,算计不到就受穷吗?之前的日子穷怕了,就习惯了算计着过日子呗。”
张弛想了想,玛德,这个年代在自己的眼里,有几个是不穷的,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四合院,唉!只能说还是自己草率了。
没来得及抬脚,出门的何雨水就快步走了过来,打着招呼说:“张弛哥,好几天都没看见你啦,你这是又在和三大爷聊什么呢?”
“嗨,这不是在和老闫说明儿一起去钓鱼吗?我说,柱子最近怎么样了?估摸着也该出院了吧?”
何雨水听着张弛说去钓鱼,心里虽然有点疑惑,却没有问什么,只是顺着话茬接着说:“哪有这么快的?也才能下地走走路,不过医生说恢复的非常好,没有什么问题了,估计再有一个多礼拜就能出院了。”
闫埠贵看着聊天的俩人,趁着没人注意就回了屋子,张弛听了点了点头说:
“要我说,柱子身体确实不错,不过依着我看还是因为你照顾的好,才恢复的这么快。”
何雨水听着张弛的话,摇了摇头刚准备开口,张弛就接着说:“嗨,这么冷的天,咱还在外面聊什么啊?你也赶紧去医院吧?别冻坏了身子。”
“没事儿。”看着张弛已经推起了车,何雨水又接着说:“行吧,也是时候该去医院了。”
张弛点着头就朝着屋子走去,何雨水看着张弛的背影,思索了一下,想和一边的闫埠贵聊两句,这时才发现闫埠贵也进了屋子,低头想了一下,忍不住踢了两脚地上的石子,才出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