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肯出三块钱,张弛也是一脸的惊讶看着闫埠贵。
“我说老闫,你别说傻柱了,你说的摆几桌我其实都不怎么信,刚刚我都寻思着你是在逗我呢,真肯给我三块?”
闫埠贵听着张弛的话,也是把头靠在树上,看着远处的水面说:“这不是得怨老刘吗?昨儿来我们家,把结个婚的事儿,说的比升官发财还大,他说就是星期六厂长给他升主任他都不去,就为了在家里给他大儿子摆几桌,这些话一下就把我们家的解成给激住了,解成那个傻小子也是,当着老刘的面答应上了,两个人直接当场就给我架火上了,我还能怎么说?最后总不能老刘都请了你,我这个住对门的不请你吧?”
张弛看着闫埠贵问:“那你是本来打算不给解成办?”
“嗨,就杀只鸡,称斤肉自家人一起吃多好,还能说说体己话,也就是不知道老刘怎么想的,院子里几年都没人结婚的时候摆宴,这次他非要整这出。”
看着闫埠贵的样子,张弛也是想着说点让他开心的:“这不是还有礼金吗?回本应该差不多吧?”
“嗨,菜肉都得去黑市买,随礼的那点钱,唉!算了算了,就摆个四桌吧,一家来一个人也就差不多了,估计菜少做点,也能够本儿,就是吃力不讨好,还坏名声。”
张弛听着闫埠贵的话,也是看着水面算了一下,这个时候别说什么八热碟,八冷碟,八大件这种杀了闫埠贵也拿不出来的菜,单单是肉鸡鱼,这三个肯定得上桌的菜来说,现在猪肉黑市一斤应该在两块钱左右,四桌下来,加上配菜估计最少也得个10来斤,还有鸡四只也得个十块出头,加上鱼的七八块,其他杂七杂八的就算它个十块钱,闫埠贵就算再寻摸,省一点,四十块的菜钱还是得出的,大院也就不到三十户,普通关系的街坊随个一块钱也是顶了天了,确实得亏不少,张弛想到这里也是叹了口气。
现在能住在这个院子里的已经是高收入群体了,结个婚都得纠结婚宴,自己的老老家这个时候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看着张弛叹气,闫埠贵以为张弛是算出了自己的账,搁这儿替自己叹气呢,就试探着问:
“小弛啊,你也别光嘴上替你三大爷叹气啊,实在不行你就不收你三大爷钱呗!”
张弛看着打断了自己思绪的闫埠贵,没好气的说:“嗨,不就是不收钱吗?有什么不成的啊?我到时候再给你随个八块钱的份子。”
“嗨,不用不用,你就和其他人一样,给随个块儿八毛的就成。”
“也行吧,到时候我给你随个块儿八毛的,你就拿我当街坊看,也别喊我去厨房就成。”
闫埠贵这时候才从钱眼里掉了出来,讪讪的笑着说:“那我还是给你包个三块钱的红包吧,我们可就这么说好了啊。”
张弛看着闫埠贵点点头说:“你就偷着乐吧,要是你喊了傻柱,不得是连吃带拿的?看着是两块钱,实际上要价可比我高多了。”
“那是那是,这个我知道,要不我怎么只想着找你呢?傻柱就是这个德行。”
张弛接着叮嘱道:“老闫,给你做饭倒是没事儿,就是你可得记着说是八块钱,对着三大妈也得这么说,毕竟我收了二大爷八块钱,我也不指望靠着接席挣钱,到时候二大爷怪我,街坊们找我,我都不好回话。”
“嗨,应该的,应该的,你就放心吧。”
闫埠贵边说还边点着头,张弛的余光却看见远处走来了一抹红色,立马对着闫埠贵鱼竿底下的淤泥里,就丢了一个聋老太太家的大柜子,才转头对着闫埠贵喊道:
“老闫,我看你的鱼竿好像是上鱼了,你看这个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