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次鸡鸭鱼肉可是齐活儿了,街坊们花着一样的钱,在自己这儿吃的这么好,到时候解成结婚的时候要是吃的比自家差,谁不在背后骂他?不是自己看不起老闫,老闫能和自己一样大气?
张弛来到胡方屋里,叫上胡方,俩人就进了厨房,刚好撞上了端着一盆菜准备出门的秦淮茹,秦淮茹看着俩人也停下了脚步笑着说:
“小弛,小方,你们也来啦?”
“嗨,这不是想着时间差不多了吗?就叫上方子一起来了,你和一大妈,三大妈这是?”张弛看着后面也各端着一盆菜的两位大妈丢了个话茬说。
“我这不是想着今天光奇结婚吗?就也休了一天过来和一大妈,三大妈一起来给你帮帮忙,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嘛,你也没和我们说有方子给你打下手啊?”
“嗨,我的错,方子也是你这么想的,我之前也不知道,就没来得及说。”
张弛说着就让开了门口接着说:“那我也不拦着几位了,我先看看灶头去。”秦淮茹看着张弛笑了笑,就出了门,来到灶边,看着面前的两个锅,张弛估摸了一下,和身后的胡方说:
“方子,这个我们得在外面再支个两口灶,给几个肉菜炖上,厨房里就做小菜吧。”胡方听着附和的点了点头,俩人也就又出了厨房。
院子里砖头倒是不缺,看了看位置,张弛准备把灶放在老太太屋子的侧面,想好了之后,就和胡方在之前街坊们修房剩的一堆破砖头里找了起来,不多时就垒好了灶头,胡方拿出自家的锅放好后,就留在厨房里切起了菜,张弛看着旁边的窗户,不由得嘀咕起了小心思。
聋老太太自从丢了几次大脸,就再和以前一样喜欢在院子里晃来晃去的,实在是没脸出门,想着等过了冬天,大家忘得差不多了,自己就还是那个老祖宗,此时正躺在床上,回忆起以前街坊们摆婚宴的时候,自己都得坐在最上面,不知道这次会怎么样,想想自己现在毕竟是院里最大的老人家,刘海中家的喜事儿不可能少了自己,就在屋子里摆起了谱儿,想着等人来请,也能涨几分脸面。
张弛在外面估摸着聋老太太应该是在屋里,点燃了火之后,特地给一边的柴火上浇了点水,才塞了进去,看着灶里捂着了,冒起来滚滚浓烟,拿着小扇子装模做样的扇了起来,利用自己的空间,一直将灶头里的浓烟,透过窗户缝,移到了聋老太太家,看起来就是风吹进去的一样。
屋里的聋老太太刚开始闻到了烟气,也没当回事儿,这年头谁家做宴席都是这样,肯定得在外面摆露天灶头,透过门窗缝进来一点也正常,心里还期待起了晚上的菜,最近许家给自己送的都是咸菜窝窝头,没了傻柱和一大妈给自己加餐,可是苦了一段时间。
也是想着自己丢了这么多次脸,不好再闹事儿,才放过了许家,聋老太太想到这里,就感觉不对劲了,就是把灶放自己屋里也没有这么多烟吧?
捂着鼻子不停的咳嗽了起来,屋外的张弛听着里面的咳嗽声,烧的是更起劲了,里面的聋老太太没咳了几声,就感觉这个烟已经开始辣眼睛了,只能扶着床挣扎着坐了起来,起来之后想着先到窗子边看看,是不是因为自己没关窗户。
闭着眼睛咳嗽了半天才摸到了紧闭的窗户,想骂人又止不住咳嗽的嘴,只能扶着墙朝门边走着,好不容易摸索着打开了门,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张弛连忙收起了那几块湿木头,瞅了眼和仙境似的屋子里,也收了一堆浓烟起来。
刘海中门口聊着的几人,看着聋老太太家里突然冒出一阵白烟,聋老太太也从烟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还是一身灰白的里衣,闫埠贵和刚来的易中海赶紧围了上去,张弛也凑了上去,看着聋老太太的鬼样子,两只眼睛被熏得眼泪流了满脸,鼻子嘴边也都是因为喷嚏咳嗽出来的鼻涕口水,还黏糊在了一起,加上上面流下来的泪水,张弛光是看着就忍不住恶心的退后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