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拍着脸的手,扭头看着张弛说:
“这儿多好?春有百花夏有荷,秋有银杏冬有雪的,你这才看了银杏落叶,连雪景都没看就烦了?”
“这不是看你冻的慌吗,你想想看,以后要是下雪了咱还在这儿坐一天,岂不成了雪人了?”
黄锦看了看四周确实没什么凉亭,才扭回了头说:“我不管,反正到时候我来了你就得来。”
“我是没个所谓,反正我抗冻,就怕到时候你被冻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光是想着我都觉着嫌弃。”
黄锦听着忍不住吸了下鼻子,才拍着张弛说:
“说谁一把鼻涕一把泪呢?你还想着嫌弃我?”
“嘿,那我说不准,总不能以后让我看着你冒了个鼻涕泡,我还得装成没看见和你聊着天吧?要不然说你美的冒泡了?”
“说什么呢你?你才冒泡,我自打记事起,就没你说的这样儿。”
黄锦说完看着张弛,才正了正神色接着说:“我答应你,等到咱们咱们摘了一朵龙潭的荷花,就换地方。”
张弛伸出两只手,假模假式的掐了半天后才一脸诧异的说:“还有七个多月?就这树岂不是被我盘包浆了?”
“你听着就完了,我也有我的原因。”
黄锦说着还一脸倔强的表情,张弛看着她挤着个脸强装倔强的的样子,估摸着是她家里有原因吧,只能附和着她说:
“得,都听你的成了吧?我这二十来岁的年纪,大好易逝去的韶华,都陪你浪费在了这小水潭。”
“可行了啊,你就别搁我面前装了,二大爷又不是没说过,你每天不是在酒楼上班,就是下班后猫屋子里,偶尔顶了天也就去趟图书馆。”
“我这不是每周就一天假吗?全陪你在这...”
时间就在两人的聒噪中度过,可能真的是因为天气和扔石头的原因,即使今天张弛没有捣蛋,三人里也就闫埠贵上了一条拇指大小的鲫鱼苗,张弛看着闫埠贵拎着桶水真还准备活着给它带回去,不由得劝道:
“老闫,就这孙子辈的鱼,我也不说劝你给它放回池塘,咱也没必要给它活着带回去吧?”
黄锦听着张弛的话,看着闫埠贵也不由得连连点头,闫埠贵推了推眼镜才看着张弛接着说:
“这鱼虽小,可毕竟也是一条命呐,咱们还是让他能活多久活多久吧,再说张弛你一小伙子提着桶水也费不了什么力气。”
张弛听着闫埠贵的话,这才反应了过来,合着阎老抠这是想让自己提着这大半桶的水回去啊,张弛想到这里,看了看旁边的黄锦一眼,才对着闫埠贵说:
“老闫,得,既然你这么说,晚上我骑车载你回去成了吧?今儿我非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善心,让他们多活这么一会儿。”
闫埠贵听着张弛的话,眯眼朝张弛笑着,就把水桶里的水泼进了水潭,还一脸高深的说着:
“小弛你啊,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你这就想着让鲫鱼多活这么一会儿,怎么比得上二大爷我直接把它们放回水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