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大院里的人都来了个七七八八,挨个的在门缝里趴着看呢,连张弛都被前院回去“通风报信”的喊声吵醒了,一边整理着自己的棉衣,一边朝着傻柱的屋子走了过来。
看着这大清早的就能有这么多人出来看热闹,也不禁暗自咋舌了起来,人群里的闫埠贵看着走过来的张弛,也是一脸的狐疑之色。
傻柱昨儿朝张弛家的大门泼了粪,今儿傻柱家就被灌了大粪,真要说和张弛没关系,打死他都不信,可真要说和张弛有关系,他也不确定了起来。
这就是拿粪桶从对门的厕所挑进来都不是一晚上能干完的活儿,更别说屋里还睡着个大活人了,闫埠贵看着逐渐走过来的张弛,脸上的表情就和见了鬼一样。
张弛看着脸上表情难以言喻的闫埠贵,走上去笑着说:“我说二大爷,傻柱这是怎么了?和我说的一样遭报应了?”
闫埠贵听着张弛的话点了点头说:“我算了算,傻柱屋里的大粪就是拿粪桶挑进来,也得要小两百趟,怕不是和你说的一样,真是遭了报应。”
闫埠贵的话还没说完呢,院外就冲进来一个街坊,嘴里还喊着:“咱们对面厕所的粪坑里的大粪没少,连隔壁我都看了,也差不多都没少,这事儿还真是怪了。”
张弛听着他的话,不禁有点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没少?难道你天天还看这个?”
“嘿!我说三大爷,你这是怎么说的?谁没事儿天天看粪坑呐?只要粪坑里还有小半不就是没少吗?这人总不能还跑去隔壁胡同偷屎吧?”
张弛听着他的话,是真想给他竖个大拇指,实在是太机灵了,可此时也只能点点头又看向闫埠贵说:
“得,看来昨儿我大门上的大粪真是他泼的,要我说,他这就是大年三十的惹了门--”
张弛说着就拖长了一下尾音后戛然而止,没再接着说下去,张弛估摸着自己大门上被泼粪的事儿,绝对在大院里传了开来,不如就直接趁着这个机会给傻柱做实,顺便搅搅浑水不是?
众人听着张弛的话,知道他这说的是什么,可没谁敢接着开口,而是都神色各异的互相看来看去,不敢和封建迷信沾点儿边。
屋里的傻柱此时也缓了过来,想要先下床出去再说不是?可瞅了眼床边四周也没看见自己的鞋,最后趴在床沿上才看见棉鞋被冻在了床底下,只能梗着脖子朝窗户外面喊:
“有没有人给我扔双鞋进来啊!我这鞋被冻上了,下不去脚啊!”
外面都沉默着的怪异氛围这才被傻柱的一嗓子给嚎了回来,听着傻柱的话,一机灵的小伙也回着他的话说:
“你这屋的窗户关着的啊,我们丢不进去!要不你先走过来给窗户打开?”
“放你娘的个屁,要是我能走过去,还用得上你丢鞋进来?不知道给玻璃砸了啊?”
听着傻柱这话,有一手脚快的街坊抄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就砸了过去,听着玻璃“哐当”的一声脆响后,才扭头看着先前脑袋机灵的小伙儿说:
“现在窗户我给你打开了,你也可以丢鞋给傻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