埠贵回了屋,颇有几分小将护着大将军班师回朝的意思。
看着这场景真是应了那句有人欢喜有人愁,张弛笑眯眯的就回了屋,看着门后的门闩张弛还是觉得不得劲,准备明儿就去铁匠铺打一个纯铁的去。
“下次我非得在屋里看着你锯不可,再不行我就给你通上电……”
张弛边浪荡的笑着边掏出饭盒走进了厨房。
对门的闫家此时是一片欢声笑语,几个孩子都在抢着给闫埠贵涂紫药水,闫解成也拿着热毛巾在一边候着,等着待会儿拭去他脸上的血迹和滴落的紫药水。
“轻、轻点。”
“好嘞、好嘞,我再轻点儿。”
屋内好一片父慈子孝、共享天伦之乐的景象。
与此截然不同的是中院的贾家,屋里几人都是沉默着啃窝窝头,屋里只有偶尔吸溜棒子粥的声响。
现在秦玉茹都嫁进了贾家,下午秦淮茹自然是将贾家情况毫无保留的都告诉了她,此时她的眼睛都已经哭肿了起来。
本来她还想着没能嫁给张弛就没嫁张弛吧,自己这好歹这也算是进了城,以后起码能比乡下享福,结果她是今儿下午才知道原来贾家没个月都是入不敷出的,之前几天的好日子全是摆阔装给自己看的,实际上贾家几人是靠着别家接济才能有口饭吃。
还有就是工作的事情,现在真算起来的话他们贾家三人全是靠着外人养的,毕竟工作是名额现在是在秦淮茹身上,贾家是办个工作名额都没有,指望街道办给他一撬街坊的乡下丫头分配工作不是在说笑吗?
一想到以后得这么一大家子过下去,秦玉茹都恨不得给自己眼睛哭瞎了,到时候自己一个瞎子配贾东旭这个残废多合适?
想着想着秦玉茹的泪水又滚进了碗里,贾张氏看着她喝着棒子粥都能淌金豆子,冷哼喝道:
“哭,哭什么哭?嫁给我们家东旭委屈你了?说到底不都得怨你没把事儿办好才害得我们家成了这样?你还有脸哭?”
骂完秦玉茹后的贾张氏才端起棒子粥接着说:“今儿还是因为是你们的婚宴才有窝窝头吃,从明儿我们就天天都喝棒子粥。”
看着一板起脸就是满脸横肉的贾张氏,秦玉茹哪里还能看到一点她当初和蔼婆婆的样子?再一看旁边洋溢着笑容的贾东旭,她实在没忍住把脸埋在碗里哭出了声。
她是真不想和这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男人过下辈子啊,他没腿还浑身臭烘烘的,今天看着秦淮茹给他换尿布,她在一边想着以后得自己来换都忍不住拿头撞起了墙。
贾张氏看着哭唧唧的秦玉茹不屑的撇了撇嘴,就这?还不如秦淮茹呢,要不了十天半个月就能给她收拾个服服帖帖的。
如是想着的贾张氏又吸溜了一口棒子粥,接着看向秦淮茹笑呵呵的说:
“淮茹啊,咱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以后没了傻柱的接济不说,还多了你堂妹口粮,咱们家是真要过苦日子咯!”
现在攻守已然易型,秦淮茹这个小媳妇熬成了婆不说,以后贾家的嚼谷都还得指着她,贾张氏别说是啐她了,说话都得把她放在了平等的位置上,甚至还有点征求起了她的意思,要是以往她哪能这么好声好气的和秦淮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