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守在门外脆生生的应了句,看张弛进门才低头小声算起了账。
“医疗费由我们三个均摊,那我吃半只鸭子就能抵12块,要是我能吃下去一只那就能抵24块,再吃一点其他的,划算哩!”
算了半晌闫埠贵是越算越划算,半晌后才拍着脑袋朝自家屋子跑着喊:“孩他妈,孩他妈中午别做我的饭,我要和小弛去……”
半晌后张弛骑车载着闫埠贵朝全聚德赶去。
“老闫,你那儿媳妇肯回来了?笑的这么开心!”张弛听着后座的笑声回头打击道。
占便宜上头的闫埠贵也不恼,反而龇牙笑着说:“就是闹闹小脾气,嫁进了我闫家还能跑了不成?要我说她在娘家多住几天也好,还能少吃点儿我家的——”
闫埠贵说着才反应过来自己因为过度开心说了不该说的话,忙捂住自己笑咧开的嘴。
“得,要是照阎老抠你这么说就不该让解成娶媳妇,该让他去入赘,你家粮食还能再少吃点。”张弛笑着说。
“那能行吗?解成可是我大儿子。”闫埠贵回怼了句。
张弛笑笑没追着这句问,反而接着问起了于莉:“老闫,我记得你可是盯上了许家的小媳妇儿,怎么?不想着娶资本家的小姐了?”
“她?我们家哪能攀上她啊?人心气可傲着呢。”闫埠贵说着都来气:
“当初我怕她过融不进咱们大院,才好心让于莉去陪她,想帮她融入咱们大院、教她怎么过日子,结果她还嫌弃着嫌弃那,自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还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愿意学,于莉去找了她三四次就受不住她的娇气,后面再也没去过。”
张弛听着都快笑歪了牙,一个全剧最大气的资本家碰上了最抠门算计的小老板,小老板还各种教资本家,张弛光是想想都觉着有意思。
闫埠贵在后面听张弛笑的都没停过回过了味,一脸狐疑的问:“你当初和我说这事,不是为了现在看我的笑话吧?”
“二大爷没你这么说的啊?我还在骑着车、载着请你去吃烤鸭你都能这么说,那背后说起我来还得了?”张弛说着放缓脚步,大有一言不合就要丢下闫埠贵的架势。
闫埠贵一听忙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拍着说:
“别别别,算我嘴瓢、这句算我嘴瓢,要我说咱俩谁跟谁啊?在院里我从没和外人说过一句你的不是,任谁和我提起你我都是竖着大拇指的夸,不信你就去问街坊,挨个问都行。”
“得,随你怎么说吧,是非公道皆在人心,我对你这个二大爷可是比一大爷都敬重,什么好事都没落下你。”
“那是,那是,咱俩谁跟谁啊?”
闫埠贵说着嗨嗨一笑,仔细盘算了一番过往,想了想张弛好像确实没坑过自己,自己倒是还靠着他占了不少大便宜。
再看回张弛的背影闫埠贵又眯了眼,这娃可不是好人呐,要不是自己慧眼识珠早早倒向了他,没准儿这时候他正和别人算计自己呢。
谢人不如谢己,还是得多亏自己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