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见史玉珍还是一脸不爽的看着自己,黄松云抬头瞥了眼说:
“你还别不信,等过两年他考过一级厨师,再配上他那小白脸,都时候都说不准他和我们家小锦是谁高攀了谁。”
“你说的我都知道!”史玉珍说着还抬头看了眼卧室的房门。
“就是这个大院,我是想想都膈应,不说别的,就雨水她那亲哥娶的老太太,我前两天还见着她被拉去游街了,你是没看见,别人传这老太太是八十多岁那真是一点没瞎说,她那满头白发树皮一样的脸,我看着都不止八十,天天被批斗,斗的她在车厢里站都站不住,只得趴在车厢上被人丢菜头……”
史玉珍碎碎念的说着,黄松云却没太注意听,注意力全在手里的报纸上。
“……唉!雨水也是个可怜孩子,小时候被自己亲爹丢了不算,好不容易长大了还摊上这么个亲哥亲嫂子!和她闹……”
“这个大院邪性,要我说,以后——”说着史玉珍才发现黄松云似乎是一直都没搭理自己,不由提高声调说:
“黄松云,我说什么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黄松云有点不悦的丢下手里的报纸。“要我看,坏的是他们那一个小院子吗?我看坏的明明就是外面的大院子。”
“治理国家应该要的是的批判,结果他们只会批斗,自古以来就是讲究文死谏、武死战,结果现在只有漂亮假大空话!这样下去还要我们文科——”
“黄松云,你给老娘闭嘴,你不就是个高中历史老师吗?不要给我搞这一套,说什么屁见史知今,现在不一样!”
见史玉珍真发起飙,甚至都不顾教师风度站起来叉起腰的爆粗口,黄松云这才悻悻的闭上嘴,随后又小声解释说:
“这是在家里!我就说给你听听没事的!”
“哼,等哪一天隔墙有耳的时候,你就知道你这是在批判还是为自己埋下被批斗的祸根了。”
史玉珍狠狠剽了一眼满脸写着弱弱的黄松云,直接丢下他朝里屋走去。
“你们两个姓黄的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没一个能省心!”
黄松云坐在沙发上看着史玉珍离去的背影没再解释什么,只是又拿起报纸看了一眼,随即又将其重重拍在沙发上。
起身朝里屋走去。
此时一路紧赶慢赶的张弛才赶到郊道口派出所,和门口的值班民警说明来意后就被其带进拘留室。
本就不大的拘留室,约莫能有个二十几平方的拘留室,此刻是挤满了大院来的街坊,六七十号人挤在这狭小的房间里连想转个身都都难,见门口又多了个张弛都在不停的抱怨着。
张弛却顾不上这么多直接挤进去,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老熟人易中海。
最近想在院子里看见易中海可是个难事,眼下好不容易看见他,张弛作为三大爷可不得上去关心关心?
“老易,他们怎么给你都喊来了?”张弛说着又踮起脚朝四周看了下。“易大妈人呢?怎么你都来了她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