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梗着脖子说道,随后看着二大妈如常的脸他自己倒是先不信上了,于是又稍稍弱了弱语气。
“咱家自行车被偷的事就是解成的不对,谁让那天晚上他不好好看着车的?再说车丢了我也只找他要了本金连赔偿都没要,够讲道义了吧?”
“结果他们居然还不知足,就连126块钱的买车本金都不愿意赔。”
闫埠贵说着自己都察觉有些不对味,明明都是一家人自己怎么还能说本金和赔偿呢?于是他又连忙对二大妈解释道:
“我不也说了吗?这钱不算是他们赔的,只是让他们拿出126块钱出来让我能重新买辆自行车而已,算是给我们家做贡献,到时候车买回来我还不是紧着他们先用?”
“哼!”
“就这他们都不愿意,只是126块钱呐!你说咱们养他们每个月花这么多钱有什么用?以后我们老了还能指望他们赏口饭吃吗?”
闫埠贵自顾自的解释着,最后直接将矛头对准于莉说:“你说解成以前多听咱们的话?别说是126了,就是让他把工资全交给我们他说过什么?”
“我看他都是结婚后跟着于莉才学坏了,还没分家呐就只想着他们俩自己的小家,你说要是我们不能借着这个事把于莉掰回咱家来,那以后咱家还有安生日子过吗?”
二大妈听闫埠贵是这意思,蹙眉低头寻思了片刻,良久后才抬起头有些不信道:“不能够吧?”
“我看于莉好得很啊,是个孝顺又会过好日子的好儿媳,你看她平时多敬着我们呐?”
“哼!”
闫埠贵冷哼着瞥了眼二大妈,又看了看桌上的空碗后才站起身来说:“你也会看人?你看咱俩结婚小三十年了,我做事不还是得和你仔细解释吗?”
“于莉她平日里知道敬着我们那都是算计,她知道她和解成还得靠着我们过活呢,要是等她和解成以后有了工作能自己养活自己,你看她还能敬着你吗?”
“敬个屁!”
“反正我就把话撂在这儿,这次于莉要是想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那就让她在娘家多待着想想,等她想明白了再回来。”
“我就不信于莉都嫁出去了,他们老于家还能养她一辈子,”
闫埠贵说着挺了挺胸膛朝门口走去,刚刚他才落荒而逃出大院,现在他回来了可不得出去和其他街坊解释解释?
有他在也免得其他街坊继续乱传闲他的话不是?
二大妈抬头看了眼出门的闫埠贵,也起身收拾起桌上的碗勺来,她是觉得闫埠贵说的有些不靠谱。
可要是说哪里不靠谱好像也说不准,毕竟闫埠贵说得好像也是有理有据。
“唉!解成呐——”
二大妈手拿碗筷看着门口叹息了声,她决定还是得去提点一下闫解成,既然闫埠贵这边说不通,那她就只能从于莉这边下手了。
反正这次总得有人低头,与其让老公公闫埠贵来、确实不如于莉来低这个头,反正闫解成现在也只欠闫埠贵三十多块钱了,想来于莉是能接受的。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