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起来,跟队里这群家伙都能打成一片。
不过最让他感到意外的,还是这家伙的车技。
老实说,如果不是帮骆其清注册过信息,他根本就不会相信这家伙只拿了个E级驾照。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型赛车手吧。
听见赵永一喊自己,骆其清才赶紧抬头嗯了一声回应。
也就在同时,他感觉到旁边的人捏了捏自己手心。
两个人坐的位置刚好就在赵永一旁边,这种小动作其实很容易被发现。
他不动声色地回拍了一下周棘的手,示意不要胡闹,然后又过了小会,才说:
“没问题。”
“好。”见骆其清答应下来,赵永一可算是松了口气:“那我待会就把你的材料交上去。”
事了,众人又恢复插科打诨的闲聊模式。
骆其清拿着三明治,正细数着里面有几种配菜,却忽地又听见周棘说:“真没问题?”
“嗯?”
骆其清懵了一下,然后才后知后觉周棘说的是什么。
还担心他呢。
“真没问题。”他干脆点头,张开就来:“我要是吊车尾,你别笑话我就行。”
无论纽克赛道还是WTCR总决赛,对他来说都有特殊意义。
所以这回他应该上去。
“放心。”周棘偏头凑过去了点,外人起来看就像是两人在耳语,也只有骆其清能听得仔细。
“还有对象给你兜底呢。”
他就是怕骆其清到了那个地方会触景伤情,好不容易养好的状态又被拧回去。
但换个角度想,这未尝不意味着一次全新开始呢?
更何况,没有任何人。
比骆其清更适合这个首发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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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月后,不,准确来说是36天之后就要迎来本年WTCR的收官之战。
2025世界房车杯总决赛。
借用邓有为本人的话来说就是,既然我们上了,就必须要拿出最好的精神状态来面对。
所以现在所有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因为在德国这是最后一场分站赛,所以官方预留给车队的收拾时间宽限了很多。
休息了几天,他们才回来P房收拾东西,准备运往下一个场地。
这个环节其实用不到车手,只不过这群人闲着无聊,最后也全都跑过来帮忙。
枯燥无味的收拾清理环节也跟着变得有趣起来。
唐明海几个推着备件箱,早就已经跟旁边的维修技师聊到一块。
维修技师被这群活宝逗得一直在笑,所以到后面还给他们展示起了自己一路上搜罗到的纪念品,说是准备等回国送给老婆孩子。
而就在不远处帮忙封箱的周棘刚好听见,转头就问:“什么时候给我一个正式名分?”
此刻正扯着胶布,伸手正准备递给他半截的骆其清被问得一愣。
这话说得他跟个渣男似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车队这群人的确都还不知道他们俩的事。
之前一直没说,是因为担心会出现不好的声音,影响到周棘比赛发挥,但是现在分站赛也已经告一段落了。
而且透过种种迹象来看,周棘也不是轻易就会被外界影响的人。
那或许...是可以找个机会公开了。
就在想通这件事情以后,骆其清摸了摸鼻子,还是故作沉思地说:“看你表现吧。”
“我觉得我表现挺好的啊。”周棘的目光饶有趣味地在他脸上辗转,然后顺着他的话继续,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白天和晚上都是...你觉得呢?”
骆其清还是跟之前一样不禁逗,听见这种话脸噌地一下就红了。
只不过他现在学会了反击,在瞪了周棘一眼后,又把刚扯开的胶布飞速粘到他手臂上,然后留下一个跑开的背影。
“嘶...”
胶带扯下来时候还带着点刺疼,但周棘脸上却始终是笑着的。
人多办起事来的效率就大大提高,没几个小时,他们就基本把所有东西都给理好了。
可最后检查验收的人还没来,于是商量过后,其他人就先把东西往外运,剩骆其清和周棘两个人负责善后,顺便等工作人员过来验收签名。
“待会完事了就到大门会合啊!”段誉说。
骆其清提溜着扫帚:“没问题!”
然而等他们给休息室做完了简单情洁,又从电话里得知工作人员还要过一会才能来。
于是趁着时间,骆其清把扫帚往角落一放,翻身坐到桌上,晃着腿喊周棘。
周棘勾着尾音嗯了一声,很快便走到他身边。
骆其清伸出双手箍着他的脖子。
右手还提着东西,周棘就用空出来的左手搭在他的胯骨上。
两人离得很近。
以往都是周棘主动靠近和他接吻,这回某人似乎却有意挑逗,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于是骆其清瞄了眼休息室虚掩着的门,然后就揪着他的衣领吻了上去。
而周棘依旧坏心眼地什么都不做,摆明了是要看他发挥。
偏偏骆其清还不服输,也急于想要证明自己。
眼看着他那薄薄的耳尖正在地一点一点涨红,可他还是固执地在触碰。
两人唇瓣相贴碰撞,但这样似乎并不够。
骆其清生涩地伸出柔软的舌头,尝试去描摹他的唇形,片刻过后,又试探性地就想去撬开他的牙关。
周棘眸光闪动几下,将手里东西松开,扣住他的后脑勺便重新掌握主导权。
绵长湿热的吻持续了一会,直到两人呼吸都开始变得有些重,知道再这样下去很容易擦枪走火后才又慢慢松开。
骆其清视线变得有些失焦,所以他只好将额头抵在周棘的胸膛,闭着眼睛喘息着,感受自己此时此刻不正常跳动的脉搏。
接吻为什么总会让人心跳加速呢?
他没来由想。
也不知道就这样过了多久,骆其清才想起两人现在的任务,于是刚准备开口问周棘时间。
哪知道还没等他说话,就先听见门口传来很轻一声闷响。
是东西滚落的声音。
他立马跟触了电似地抬起头。
而周棘还停留在原来的姿势没动,只是慢悠悠垂下手,然后撩起眼皮,偏头看过去。
然后他们两人就看见了本应该跟着大部队出去的唐明海。
虚掩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敞开大半,而这家伙站在门口,乍一看还有点弱小无助。
他的脚边掉落着半块司康,不过看样子他应该已经顾不上了。
只见唐明海先是满脸怔然,但很快又转变成不可置信:“你,你们...”
“你们在干什么...?”